第20章哪个都舍不得
席靳深刮了胡茬,换完衣服出来,“刚才和谁说话。”
沈汐没瞒他,“你二哥。”
男人皱眉,“说什么了。”
她撩开鬓角的长发,露出那枚珍珠耳环,“我的耳环丢在医院了,他捡到还给我。”
“少和他接触。”席靳深迈步下楼。
沈汐心里有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互相忌惮,素来不和睦。
客厅里,席延章在阳台上喂鹦鹉,是墨西哥的蓝翎鹦,鹦鹉中最通人性的品种,它对准沈汐扑棱着翅膀,“翁琼,翁琼!”
她歪着头,看笼子里的鹦鹉。
席延章听到脚步声,合住笼门,在原地若有所思,“翁琼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使馆秘书长席璟的生母。
他慢条斯理经过沈汐身边,“翁琼的成名作是《上海滩》。”
沈汐恍然。
寿宴上,她台词错了,席延章非常不满,可台前谢幕时,他非但没怪罪,反而夸她风采绝伦。
是因为翁琼也演过冯程程。
睹她思人。
再婚两次,却念念不忘发妻,真不知席延章是长情专一,还是故作深情。
他走后不久,席迟徽也从二楼下来,这俩兄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大的霁月光风,像个儒雅的玉面君子,小的英气野性,像一匹深沉的狼。
席靳深不冷不热的,“二哥。”
“老三出息了。”席迟徽意味深长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个人,还打骨折了?”
男人似笑非笑,“二哥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自家亲弟弟,关心你是应当的。”席迟徽笑着落座,“以后再惹祸,二哥帮你解决。”
虚伪圆滑,又擅演戏。
席靳深低头,不近不远的挨着沈汐,“剧院的男演员有我二哥演得好吗。”
沈汐没法搭腔,倒是席迟徽,一点不介意讥讽。
院子里这时驶入一辆车,迅速熄了火,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走进来,笑容满面,“是什么风把老二也吹回家了。”她摘掉皮手套,交给保姆,“今天冬至,留下吃团圆饭,你爸爸经常念叨你。”
席迟徽态度也算温和,“好。”
沈汐认得她,现任太太纪席兰,席延章宠了她半辈子,外界将她的手腕传得神乎其神,不少新晋贵妇以她为榜样。
虽说上了年纪,保养得相当年轻,依旧瞧得出是一等一的美人,在翁琼之后能攻下席延章的心,又怎会是庸脂俗粉。
纪席兰瞟了一眼躲在后面的沈汐,席靳深不露声色护得严实,她上前一步兴师问罪,“大闹席氏集团的无赖是你父亲?”
“是我继父。”
她嗤笑,“戏子的妈,果然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
沈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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