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迟徽在驾驶位抽了一支烟,抽到只剩下烟蒂,他续了第二根,解锁,下车。
绑架沈汐的瘦猴儿掏出对讲机,“席迟徽出现了。”
对讲机嗡嗡的噪音,“几个人?”
瘦猴儿再三确认,“他自己。”
“挺狂啊!”
对讲机挂断的同时,周围迅速聚拢了七八个打手。
场面煞气震天。
席迟徽垂眸,不疾不徐伸展双臂,那伙人不明所以,反而虚了。
他穿着黑西服,黑西裤,一旁是绿油油的芭蕉叶,衬得他黑是黑,白是白的,轮廓分明,戾气十足。
“不搜身?”他叼着烟,撩眼皮。
众人面面相觑,没反应。
“搜他!”瘦猴儿扬下巴,“在段爷爷的地盘,咱们怂什么?”
席迟徽面容隐隐发青,仿佛三九隆冬,暴风雪来临之际的灰暗惨淡,他看了一眼胸口摸索的脏手,猛地一擒,掀翻过肩,360度抡圆了一个倒栽葱,男人头朝地,脚朝天,额头血汪汪的,糊满了眼。
强悍的臂力抡出一股劲风,他们纷纷退后。
席迟徽没有浪费精力,他心知肚明这些是小喽啰,真正厉害的在宅子里,侧身越过他们,一路往里走,一路撞击。
席迟徽的胚子在男人堆是细皮嫩肉的类型,没料到一交手,筋骨梆硬,包裹了一层铁皮似的,筑成人墙也完全拦不了他,倒是他手脚利索,死死地勒住发号施令的瘦猴儿脖子。
瘦猴儿喘不上来气,瞳孔涨大,龇着牙。
“记清楚了,这是席爷爷的地盘,冀省没有姓段的这号人。”席迟徽撒手,径直踢开木廊的入户门。
突如其来的一个高大人影,震得管家一激灵,匆匆折返向段志国汇报,“段先生。。。”
“段志国,你他妈活腻歪了吧。”席迟徽坐下,岔开腿,脱了西装,“啪”地一下,甩在管家的脑袋上,“你在国外混得好好的,抱着女人吃香喝辣,跑冀省跟我叫号子?我不搭理你,没完了?”
管家摘下西装,席迟徽一把扯过,又扔他脑袋上,“我让你摘了吗,套着。”
管家任由西装盖住,一动不动。
席迟徽巡视一圈,每一扇门都紧闭,他目光最后落在传出女人声音的小木门,“我太太呢。”
段志国十指交叉,拇指来回打圈儿,似笑非笑斜倚着沙发背,“我夫人陪着呢。”
席迟徽起身,直奔木门。
“席董,太放肆了吧?这里是段公馆。”
“那又怎样。”席迟徽握住门把手,“你绑了我太太,你不放肆吗?”
“我有资本放肆,你可没有。”段志国拿了一支狩猎场的民用猎枪,枪口对准席迟徽,“我昨天入场打了野兔和野猪,这玩意儿挺好用,我顺手带出来了,据说猎场已经报警,在找这支枪。”
他缓缓扣动扳机。
席迟徽的脊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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