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迟徽睁开眼,“什么时候的事。”
“年初。”范助理在前台接了一杯温水,交给他,“曾太太说沈小姐春节开车去过,店铺在转租,以致于她四月份还抱怨遗憾。”
他解了领带,搭在沙发背,“能联系到老板吗。”
“老家在德州市,具体地址不详。”范助理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您打算雇佣他,在老宅给沈小姐煎红豆酥吗?”
席迟徽这一星期经常找黎珍,沈汐嗜好的甜点不止红豆酥,包括熟梨糕,枣泥饼,茉莉茶糕,市面上加了白砂糖,麦芽糖,只有杨记是无糖的清甜口味。
芳姐和蓉姐也擅长烘焙,但是沈汐喜欢老式的,胡同里走街串巷、支着一座大炉子,烟火气烤出的老味儿糕点。
她嘴刁,挑食,不好养活。
席迟徽直起腰,“去民俗街逛一下。”
“民俗街烟熏火燎的,人挤人,太乱了。”范助理拦住他,“万一蹭着您,滑一跤,磕了后脑勺,手术失败。。。”
“再送进太平间。”他冷言冷语,“我身上就没一件好事,你迫不及待安排葬礼是吗。”
范助理不吭声。
席迟徽脱了西装,扔在刚躺过的位置,只穿夏季的薄衬衫,跨出公司大门。
拐过南北大道,调头,他给芳姐打了一通电话。
“她睡醒了吗。”
芳姐急得在厨房来回溜达,“没醒呢。。。”
席迟徽目视前方路况,国贸商厦附近堵车严重,他减速,抄起一罐薄荷醒脑油,涂在太阳穴,“睡了一天?”
他语气风淡云轻,听不出怀疑,芳姐却心慌得厉害,总觉得露馅了,“是。。。”
“吃午餐了吗。”
“没吃呢。”
“叫醒她吧。”席迟徽吩咐,“我下班路过小吃街,她想吃什么,我捎回老宅一份。”
民俗街在城东,和席氏集团、老宅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席迟徽起码绕远了四十分钟。
他之所以借口“顺路”,不肯坦白是“专程”,一则,不希望沈汐有心理负担,认为他的无微不至是企图“亲密接触”,建立在索取她回报的基础上;二则,他不愿太明显疼她,宠她,被外界察觉。
昂贵的首饰,奢华的房车,他可以频繁买,一个不缺钱的男人,掏钱哄女人高兴是最普通的付出,太太圈会攀比资产,不是攀比丈夫的资产,是攀比丈夫转移在自己名下多少资产,多的,五五分,少的,二八分,基本都有,不稀奇。更有段位高的太太,握着丈夫半壁江山的身家,不是怕丈夫出轨,是丈夫怕太太出轨,一旦离婚,富豪榜的排名直接下跌一百名。
席迟徽清楚,光明正大的富养沈汐,外界不关注,他太花心思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外界也盯上她了。
他的仇人,可比席靳深多。
席靳深的仇敌大部分在监狱服刑,藏在境外,而他的仇敌,在明的,在暗的,要势力有势力,要金钱有金钱,他偏爱的女人,他们很容易打坏主意。
芳姐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让沈小姐继续睡吧,别吵她了。”
席迟徽扼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她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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