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姬弯下腰,“延章,公司忙,老二加班了。”
“叫老二回来。。。”他全身在使劲,脖子青筋凸胀。
“好,你别着急,大夫叮嘱你要静养。”
席延章眼白浑浊,大口喘息,似乎要讲什么,姚文姬给他掖了掖被角,“你恢复了精神,再操心。”
沈汐在门口望着这一幕,“伯母,姚姨,我煲了粥,垫垫胃口。”她将第一碗递给纪席兰,第二碗递给姚文姬,剩下的一碗,递到医生面前,“您辛苦了。”
“多谢沈小姐。”医生礼貌接过,没喝,又搁在床头柜。
这是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出头,姓白,一直在记录席延章的情况,“基本平稳了,留一位家属陪护吧。”
纪席兰气势凛然的,“老宅上上下下我最有资格陪延章,我们没领离婚证呢,法律名义上是夫妻。”
姚文姬若有所思打量她,“他目前虚弱,看到你这张老脸,万一又气晕了呢。”
“你骂谁老脸呢!”纪席兰怒不可遏,要冲上去厮打。
席靳深眼疾手快拽住,“父亲昏迷,您闹什么?”
“她讥讽我!”纪席兰甩开他,围着姚文姬一边走一边撸袖子,“老三啊,你的出身不如你二哥了,我是良家女,没名气,你姚姨是东南亚大名鼎鼎的艳星,80年代民风保守,她从头到脚被男人欣赏啊,拍内衣照登报纸,荣获过最佳上镜奖,最佳风采奖,评委眼都直了,席氏集团董事局的几位元老,私下对你姚姨的身材也赞不绝口。”
席靳深单手叉腰,另一手揉着太阳穴,“没完了?”
姚文姬面不改色调整着滴流瓶的流速,不搭理她。
“回您自己房间。”
她不罢休,席靳深语气一沉,“回屋!”
纪席兰一激灵,终究是畏惧他的脾气,不情不愿出去。
沈汐搀着她,去席璟的卧房。
席靳深态度谦和,“我母亲口无遮拦,请姚姨多担待。”
“无妨。”姚文姬很有长辈样,“我不至于同她计较。”
“姚姨,父亲的医生是您雇的吗。”
“是我雇的。”
席靳深摩挲着冰凉的腕表带,“哪家医院?”
“南方的一家私人医院。”姚文姬镇定自若,“老二有意聘请美国专家会诊,在商量包机呢,你问问他?”
他颔首,“我公务多,有劳姚姨和二哥了。”
“自家人,你客气什么。”姚文姬端起粥碗,舀了一勺,“小沈厨艺不错,熬得软烂浓稠,你去餐厅喝一碗,我守着你父亲。”
席靳深前脚离开,姚文姬紧随其后,从门缝内确认他走了,马上拉开抽屉,取出一瓶药,里面是橘色的胶囊,她倒入口袋,又倒进瓶子同款大小、同款形状的橘色胶囊,拧紧瓶口,放回原处。
口袋里的胶囊是维生素,瓶里的新胶囊才是降压药,她上星期换的。
席延章在春夏季高血压经常发作,不及时吃药,即使死不了,起码拖垮他一些,席璟很忌讳二房,席靳深又多疑,席延章这一辈的权贵名流,他体魄最健硕,加上私人医生的精心养护,百分百要长寿。
突发急症,长房和三房势必觉得蹊跷,席延章近期的饮食一定会进行化验,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老宅治疗,席璟会做主安排住院。
姚文姬趁机要办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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