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上次阿墨被气急攻心晕倒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用阿黛和阿墨说什么,村子里早就传开了。阿墨是被陆二婶给当面气得晕倒的。可后来,连王家媳妇儿都上门帮忙去了,这陆二婶就没有再在两姐妹面前露过面,村里人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鄙视。
阿黛不是来跟两口子吵架的,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回家去了。倒是把陆老二家两口气,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自从阿墨和温大海的亲事定下来以后,那些闲言碎语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大部分人都当面背面的说阿墨的运气有多好,居然摊上了温大海这么个好人。
温大海虽然是二婚的,年纪也有些大了,但是温大海有些家底,又有本事,长得也端端正正的,在庄户人家的眼里,那还是一个好对象的。
当然,不看好这场婚事的人也不是没有,纷纷觉得温大海倒了血霉,遇上阿墨这么个“灾星”,不知道怎么死呢!最强有力的佐证便是还没来得及入洞房的阿墨前夫牛家小子。
但是,这些话还没来得及传到阿黛的耳朵里,便被新的传言给打消了,应该是唐媒婆看不下去,把算命先生合八字的时候说的话给透露了出去。这下,众人对于阿墨能嫁给温大海这件事,全剩下羡慕嫉妒了。
恨的人也是有的。沉寂了许久的花楚楚在家里脾气大发,埋怨花大娘。
花大娘虽然在别人面前挺厉害的,但是在花楚楚面前,那完全就是一个受气包了。花楚楚生气,她就跟在一旁劝:“咱们找个比她更好的不就是了。”
花楚楚又不傻,显然不信这话:“人家现在都恨不得有多远躲我们多远呢!”
花大娘叹气:“总有不爱打听那些闲言碎语的吧?”
哐当!花楚楚把手里的扫帚往大门口一丢:“谁家看媳妇儿不先打听打听啊?都怪你,之前那卖羊肉的来给他儿子求婚,你干嘛不应?嫁过去别说不用土里刨食,还天天有羊肉吃呢!”
花大娘很无辜:“那不是你说要等子晋吗?”
花楚楚一噎:“那后来出事后,石榴村的那个你干嘛不应?人家家里还雇长工呢!”
花大娘还是很无辜:“你不是嫌人家是二婚吗?”
花楚楚被气得不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花大娘哪里受得了这个,把人往怀里一搂,拍着那有些单薄的背,道:“没事,没事,咱们再等两年,等大家忘了那件事,一定可以给你找个好婆家的。你今年才十三岁,那陆阿墨都十八岁了,还是个二婚,你哪里会比不过她?”
花楚楚狐疑:“真的吗?”
花大娘接着劝道:“当娘的哪里还能骗你?再说了,那阿墨能嫁给姓温的,那是她运气好。再说了,你看她那个鬼身体,说不定今年冬天都熬不过去了,还能享几年福?别说陆阿墨,就是陆阿黛,也是比不过你的。”
一提起陆阿黛,花楚楚更加气恼:“现在村子里的人都夸她,就连羊角村的人,都觉得她好。我听说羊角村有好几户人家想定了她,因为忌惮她有个灾星姐姐,才没有上门提亲。”
花大娘一口唾沫吐在门槛上:“她会什么,不就会修脸盘头?你不也会么!虽然现在做得没有她好,多练练,肯定比过她去。我可是听说,那陆家阿黛,既不会洗衣做饭,又不会缝衣服纳鞋子,蠢死了!”
花楚楚问道:“真的比不过我?”
花大娘点头:“你肯定比她好多了,她没法儿跟你比!”
花楚楚这才脸色好转,神色得意的推开花大娘,去大门口捡那把被她丢掉的扫帚。花秋官这时揉着脸从屋里出来了,一边打哈欠,一边道:“睡个午觉都听到你们一直吵吵吵,有完没完了?”
花楚楚对于这个哥哥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睡午觉一觉睡到日落时分?当下脸一沉,对花秋官道:“爹爹还在挑谷子,你也不去帮帮爹爹?你看咱们村里有哪家的后生仔成天在家睡觉的!”
花秋官晃了晃自己手腕,奇道:“你叫我去挑谷子?你看我这脸,是太阳晒出来的吗?你看我这手,是干粗活的吗?你出去问问,陆老二两口子舍不舍得让他家宝贝儿子下地干活!”
花楚楚撇撇嘴:“人家是秀才,从小拿笔杆子的!”
花秋官不以为然:“那我还从小拨算盘珠子的呢!”
“你!”花楚楚跺脚,“现在哪里有算盘珠子给你拨!”
花秋官眼睛一瞪:“这怪谁?要不是你们作,我现在还在表哥的店里干得好好的!你别恼,那稻香楼刚开业没几天,姓温的也不是拨得惯算盘的人。他跟表哥有些交情,等几天,少不得找上门来求我!”
一听这话,花楚楚就急了:“谁要你去它家讨生活!这不是让陆家看笑话吗?”
“看什么笑话?”花秋官说到底还是个少年,一生气,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明儿个就去陆家提亲,把那陆家的小丫头片子娶了,一家人看什么笑话!”
花楚楚完全被这话给惊呆了,满脸呆滞的看着她哥。
两兄妹斗嘴成习惯了,花大娘本来也不管的,现在听到花秋官这么一说,也吓了一跳。
花楚楚反应过来冷哼:“娶了?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还是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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