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家媳妇儿,虽然说她家的是非,关键时刻,还是主动出手帮忙了不是么!
所以,阿黛不能带着阿墨离开这里,只能凭着自己的努力让阿墨在这里过上幸福的日子。
最让阿黛心寒的是陆二婶的行为。谁家的人不被别人背后嚼舌根啊,像陆二婶这样当着人家的面说的。还真是死不要脸,纵然她是打着来提醒你的旗号。
阿黛没醒。阿墨也不敢睡,一边剪着灯花,一边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了子时(23点到凌晨1点)的时候,阿墨果然醒过来了,阿黛赶紧把温着的药端进来给阿墨喝了,然后看着人一句话不说又沉沉睡去。
这下整个人就睡得安稳多了。阿黛放下心来,偎在阿墨旁边,也睡着了。白日里她东奔西走担惊受怕,这一晚倒是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阿黛醒来的时候,阿墨刚醒不久,整个人有些恹恹的,就是觉得胸口闷,不太说得出话来。
阿黛想起毛大夫的话,赶紧起床打水洗漱了一番,然后一边烧开水一边煎药,开水烧好了之后切一片参泡在里面。不那么烫了就端去给阿墨喝了。然后按照毛大夫的吩咐开始熬粥。
粥熬好了之后,阿墨被强逼着吃了大半碗,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喝了药。
此时的阿墨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根本起不来床,阿黛本想扶着人睡下,她还要接着赶制纯露胭脂什么的。明天孟昶德就要来拿货了。
谁知阿墨却叫住了她:“阿黛,你别担心。”
“啊?”阿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阿墨道:“这次这个事情,是因为知道得太突然了。不然阿姐也不会这样。你放心好了,阿姐长这么大,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村子里人嘴碎,这我们也是知道的,管他们说什么,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只是,这次连累了别人,倒是有点过意不去。”
陆黛很是诧异,要知道古代女人是很爱惜自己羽毛耳朵:“阿姐,你不生气?”
阿墨虚弱的笑笑:“生气有什么用?我身子都这样了,还不如照蒲老爹说的那样,放宽心,还能多活几天。隔壁王婶,昨天来帮我揉胸口的吧?”
阿墨的意思,阿黛听明白了,连活着都保证不了的时候,谁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啊!恶语伤人六月寒,可那恶语伤人的人,也许会在霜雪天给你烧一盆炭火呢!
明白过来阿墨的意思,阿黛真心实意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本来她就够累的了,她以为在阿墨醒来之后,她还得费出一份心思好言好语安慰阿墨一番,没想到阿墨自己就想开了。这让她有一种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扛的感觉。
就像是,她下水救一个溺水之人,救人她是心甘情愿的,可那溺水之人却并不如她所想那样把她往水里拉,而是跟着她一起往岸上游,这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阿墨说一个字都心口疼,熬着这点子疼跟阿黛说这些,无非也是为了告诉阿黛,你别担心我,我会努力跟你一起往前走,而不是伤春悲秋的拉你的后腿。
今天一整天陆二婶都没有上门,阿黛将蒸完纯露的紫月季花瓣残渣端出去倒在屋檐下的时候,往院子外面一瞟,正好透过院门的缝隙看见一闪而过的衣角,当下装作没看到,回到屋子里。
然后端了张板凳,站在上面,从堂屋的高窗往外面往,没一会儿,果然看到陆二婶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
阿黛冷笑一声,走进厨房将土碗里面的纯露分瓶装,要不是吵起来不好看,她都能拿大笤帚去把人赶走了,还指望她好言相见?
发生这件事是谁都不想的,但这让阿黛更加迫切的感觉到了钱的重要性,要是阿墨的身体早调理好,也不会因为一时之间的气急攻心闹到生死一线的程度!所以,阿黛丝毫没有让情绪影响自己,孟昶德上门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了他要的东西。
这次的东西比上次的要多一点,孟昶德给了十吊钱的定钱。阿黛手头还有钱,根本不缺买花瓣花朵等原材料的钱了,但她还是收了孟昶德的定钱,这是规矩。
阿黛帮着孟昶德把东西装进布袋子里面,然后看着孟昶德把布袋子往马鞍的两边绑。孟昶德皱了皱眉,忽然问道:“今天怎么没见到你阿姐?”
阿黛皱了皱鼻子:“阿姐病了,在屋子里躺着呢!”
孟昶德一边打手里的结,一边随口问道:“怎么说病就病了?最近天气变化不大啊!”
阿黛叹了口气:“气急攻心。”
孟昶德哦了一声,又问道:“气急攻心?敢情是被陆小姑娘气着了?”
本来阿黛是不想细说的,但又想着,整个杨柳村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啊,与其让孟昶德在别的地方听到污秽她阿姐的名声,还不如她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于是就开口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讲了个遍,讲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还好阿墨这次又救过来了。
本来只是很随意的在打听的孟昶德,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转身进了堂屋。阿黛跟大黑马茫然的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跟了进去。
孟昶德一脸严肃的问阿黛:“那姓温的,真的只是在你家吃了两顿饭,带你阿姐去看了一下大夫?”
阿黛点点头。
孟昶德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缺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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