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泉水里不知过了几日,身体才没有一丁点不适。
伊月只感觉全身通畅,一丝疲乏,一丝痛感都没有,手臂上的伤口一丝细微的疤痕都没有,体内的丹田灵海也全都恢复如初。
外貌便发生了些许变化,她的皮肤越来越细腻,原本就白皙如玉的皮肤现在更是一丝瑕疵都找不出,从前的她已是足够清冷又艳丽,如今,恐怕翻遍整个世界也再难找一个比伊月更惑人的皮囊了。
带着一身氤氲湿热的水汽,恍恍惚惚从灵泉之中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侧,然后,傻眼了。
“我老婆呢?”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回荡,内殿里只剩她一人,不见勾玉。
“狗贼!”
刚想出去寻找,黏腻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让她很不适,正当伊月想要找衣服换的时候,没想到勾玉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内殿的衣架之上,呈着一件和他那身雪白繁复锦衣样式差不多的女装。只一眼,伊月就很喜欢,雪白的绸缎绣着精美的花纹,暗暗流波着光华,衣服的每一处都精准裁做在她的审美之上。
本来有些奇怪怎么穿,当伊月的手指触摸到锦衣的那一刹那,仿佛穿了百余遍一样,熟练的将复杂的衣裙为自己穿上。
走出内殿,入眼便是这仙雾缭绕如画的风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每一处,熟悉的让她心惊,但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伊月极力忽视此刻心中出现的种种异样感,她现在得先去把老婆抢回来。
想到那个男人同样能驱使太微,她心里就出奇的烦躁,嘴唇都抿成了直线。
勾玉似乎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当伊月释放神识找到他时,他正在站在梧桐树下的破石头面前。
“你来了。”
“狗贼!把我老婆还给我!”
勾玉回头同伊月对视,怔神了。
皮肤白得似用冰雪砌成,她没有束发,长长的黑色发丝如流淌于雪白外衣上的河水,本是再简洁不过的衣衫,压下几分艳丽,将人衬得犹如神女一般高洁,让他想……亵渎。
阿月,是他的阿月……
舌尖卷过那人的名字,旋即再也按耐不住欲望,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青丝俯身轻嗅。
“我日,你真他娘的有病吧,离老子远点!”直女伊月一蹦三米远,被他这般操作弄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话语一落,勾玉眼底的欣喜再也掩饰不住,痴迷地注视着眼前伊月眉眼间细小的情绪变化,一寸也不放过。
像小狗般的眼神像是在看肉包子一样,紧紧盯着她,眼底黑沉沉的,似乎压抑着什么。
伊月被看的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此时此刻,她无比想念一个人。
乔巴医生,我遇到神经病了。
毫不客气地开口问道,“把我老婆还给我!”
原本以为可能要打一架才能抢回老婆,没想到这人居然乖乖地把太微还给了她,好像很愉悦,甚至贴心的为她系在腰侧。
这么乖?
乌墨般的瞳眸轻抬,伊月若有若无勾了勾唇,即使穿着仙风道骨的雪衣,也抹不掉深植在骨子里的艳色。
“这里好像没有黑夜?”
“嗯,因为我的月亮不在,黑夜就没必要存在。”面庞柔和的勾玉目光含笑的看着伊月,可怖的风暴在眼底酝酿,哪里像什么小狗,分明就是蛰伏在暗处,收敛了危险利爪,用来引诱可口猎物的大型猛兽。
“但是今晚会不一样了。”
???
又来了,这种讨厌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伊月忍着不适,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回去,该怎么做?”
勾玉微微诧异,随即,笑了。
是了,他的阿月可不是什么蠢货,仅仅凭着自己透露的点点信息与周遭的环境就猜出了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以及他这个一方世界的主宰。
眯了眯眼,勾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漆黑眼底却慢慢透出几分恶意,“你不该问我,该去问‘它’”
他的嗓音却很温吞柔和,神姿高畅,眉目疏朗,说出的话令人格外信服。
它?
伊月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破石头?这就是出去的方法?即便是陷阱她也得从了勾玉的心意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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