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打扫,住的时间也短,不太干净,不过钢琴是好的。”景瑞渊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领路。
钢琴在二楼,说是二楼其实像被隔断出来的一层,层高有点低,景瑞渊走在二楼,头都快碰到天花板了,柳尘比他矮,但也觉得二楼这个高度有点压抑。
推开第二间房的门,景瑞渊走进其中,掀开了盖在钢琴上的布。
他又用湿纸巾将椅子擦干净,才侧身看柳尘:“试试看?”
“好。”
柳尘走过去,调音后短暂试了一段小星星,听在耳朵里效果很好。
“有想过表演什么吗?”景瑞渊问。
“适合弹唱的曲目,感觉若林的歌都行。”若林是当下很热门的歌手,他的歌曲编曲中,融入了很多钢琴元素,粉丝经常扒谱子用钢琴演奏出来,再加上演唱难度都不高,所以传唱度也很广。
柳尘说完,自顾自弹起了前奏。
景瑞渊在他开口唱第一句歌词的时候,就听出来了,是这阵子大街小巷经常放的曲子。
柳尘说话时,声音偏温润,但唱起歌意外的清冷透彻,有一种让人平静下来的神奇魔力,而且就听感来讲,景瑞渊觉得他还挺有唱歌的天赋。
虽然比不上演戏那么神,但音准很好,声压也足。
“难不难听啊?”柳尘唱完后,忐忑地问。
“很好听。”景瑞渊毫不吝啬地夸奖。
“真的吗?”柳尘不太确定景瑞渊是不是说的真话,这人喜欢他,万一带了滤镜评价就不准了。
“真的。”景瑞渊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没有滤镜。”
“如果带滤镜的话,我一定会说‘天籁’。”
柳尘耳根微热:“那我再练半小时,咱们就回去。”
“好。”景瑞渊答应下来,安静站在旁边当一个忠实听众。
十一点多,两个人从公寓走出。
景瑞渊关门时,阳台上摆着的一盆花因为盆底不稳,掉落在地上,泥土散了一地,当中枯黄的花瓣落开,就像泛黄的俗烂回忆。
他手上锁门的动作微顿,片刻后,他锁好门走过去,将碎裂的花盆一片片捡起来,打算带出去扔了。
柳尘“哎”了一声,看到角落的扫帚,走过去拿起来:“你别用手捡了,万一划伤了,到时候八卦头条就是‘华国首富景瑞渊深夜去医院’。”
景瑞渊短促地笑了声,给他让了位置。
柳尘把泥土和碎花盆片统统扫了倒进公寓外的垃圾桶里,两人又回屋洗了个手才回到车上。
“以前,如果不是外公住在这里,我也不会愿意来这边住。”景瑞渊没急着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
“嗯?”柳尘心中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景瑞渊要跟他讲过去的事情吗?
“那个女人是在景恒出差时和他认识的,景恒被她的外貌吸引,对她开展了疯狂的追求,她起初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景恒是真的爱她。”
“是后来怀孕时,从电视上看到景恒的采访,知道他前段时间刚刚订了婚,而订婚的对象不是她。”
“最开始,她不相信景恒会背叛她,始终认为景恒的订婚对象是那个介入他们之间感情的小三。中间她也有联系过景恒很多回,景恒起初还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她,后来就不理她了。”
“然后在她怀孕刚满两个月的那天,几个保镖破门而入,闯进了她在海城的小家,强制要带她去堕胎。她反抗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楼下漠不关心的景恒,她才知道,一切都是景恒授意和默许的。”
“景恒的情人很多,多到那女人躲到越城之后,到处搜集情人们的照片和信息,贴满了卧室一整面的墙。”
景瑞渊至今都不会忘记,饶是刚出生几乎不怎么记事的婴儿年岁,他都对那满面墙的照片印象深刻,就像噩梦残留在脑海里,始终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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