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管不住好奇心的,查到白家父女年前飞往冰岛,上门白家明里暗里打探消息。
倘若到这步,还是流言概念,但豪门从不是只八卦的长舌地。以往被叶氏父子弹压的,眼红叶氏蛋糕的,纷纷如闻到血的鲨鱼。
先是酒场会所谣言试探,进一步发展到舆论,月底舆论有了狂澜之势,真刀真枪的厮杀正式开始。
叶绥礼再不反击,三个月必兵败如山倒,叶氏基业毁于一旦。
宁瓷早餐后,换好叶氏秘书办统一工装,头发挽成低髻盘在脑后。
出门就是地铁站,十一块,直达叶氏办公楼下。
萧达昨晚通知上班时,询问了早上是否能来接她。
宁瓷当时稀奇,询问带是否,不像叶绥礼的魔鬼口吻,问他,“是他吩咐你的,还是你自己想问的?”
萧达犹豫后,不撒谎,“是叶先生让我问的。”
宁瓷,“如果我拒绝呢?”
萧达迟疑一下,“叶先生尊重您的意见,但您身体刚修养,建议您乘车出行。”
宁瓷,“所以还是象征性询问,没有选择对吗?”
挂完电话,没几分钟,萧达发过来一份表格。
是宁瓷小区最近公交地铁通往叶氏的时刻表和班次,附有一句“叶先生尊重您的选择。”
宁瓷很意外。
电梯一路上顶楼,来得晚了,秘书办正在开内部小会。
叶父环游全球后,周大志递交辞呈,叶绥礼不批不放。恰巧苏成怀调去新加坡当网管,他依旧还是大秘。
周大志老远瞥见宁瓷出电梯,还有三十句的小会,缩短成五句。
宁瓷走到近前,只听见一句,“董事会八点三十,叶董已经到了,再催一遍其他董事。”
小秘书们散开。
宁瓷预备好的自我介绍,卡在嘴里。
周大志请她往右边走,“您不用自我介绍,在职的秘书都认识您,而且您工作性质跟她们不一样。”
宁瓷脚步停住,“我是秘书岗,工作性质哪里不一样?”
周大志余光克制不住,频频扫过她小腹,事是全程参与,却并非不愧疚。
他透露,“叶董批了过往他经手项目的全部资料,供您比对查阅。除了涉及集团最根本的部分,其他资料,您甚至可以拿出去展示给别人。”
宁瓷垂落的手臂绷紧。
只觉可笑,那一刀,鲜血喷溅,叶绥礼若非以为他们又回到以前状态。
你来我往地试探,心照不宣暗藏鬼胎。
派萧达来,透露一个愿意坐牢的态度。
项目中埋下几点破绽,逗驴一样吊着她,直到吊不住,商业罪进去几天或两星期。
那他错了。
她要他认罪伏法。
犯什么罪,伏什么法。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与宁瓷前几年来装修迥然不同。叶父喜欢红木紫檀消失无踪,整体黑灰两色,纯中式的古典气派,落地窗俯瞰整个南省最纸醉金迷的中心。
宁瓷目光梭巡一半,右侧休息室的门开了。
叶绥礼伫立在那儿,穿铁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不改,高大却清瘦,望着她笑。
“宁秘书。”
宁瓷注视他。
他笑意深了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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