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对,赌钱是个害人的东西。
沈蝉赢了一堆铜板,正是兴致高涨的时候,她分了一半给李玉棠,“再玩几把。”
李玉棠就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诱哄里把自己的钱都输出去,她勇敢的说不,“不玩,我都要输光了。”
“不会,你有新手保护期,牌运好。”
李玉棠一点都不觉得,但架不住糖衣炮弹,最后还是答应陪沈蝉玩两把,“娘说话要算数,我输了就不玩了。”
沈蝉意气风发,“好!”
李叔夜洗的牌,又是李玉棠地主。
沈蝉拿着一手的三四五六七觉得情况好像不对。
狗头队友李叔夜看着手里十七张牌微微皱眉,从三到十,就没有一个大的。
三张地主牌翻出来一对王和二,李玉棠“哇”的欢呼一声,她虽然有点不会玩,但架不住牌运好,飞机对子没人能要的起。
第一把还算欢乐,第二把也算融洽,第三把沈蝉就不太爱笑了。
半个时辰后,沈蝉把手里的钱全推出去。
打牌有意思,一直输就没意思了。
李玉棠一人赢两家,手里的零花钱直接翻倍。
沈蝉的眼神幽怨,她讨厌运气好的人。
桌上的扑克被收到箱底,车内的三人都齐松了一口气,李叔夜是因为沈蝉打牌烂,沈蝉觉得运气不好,李玉棠则是怕输。
如今罪魁祸首被收监,可谓皆大欢喜。
车队停下来休整,沈蝉几人拿出折叠桌子和凳子,摆到了靠河的大树底下吃饭。
沈蝉和李玉棠捡了一些柴火,李叔夜烧水煮茶,还熬了一小锅粥,放上腊肉丁和干菜,味道怪怪的,但算是个热菜。
除此之外就是干饼子和咸菜,还有酱肉,被沈蝉和李玉棠当零嘴吃的差不多了。
河水幽幽,能清晰的照出人影,也能看到水里的游鱼,沈蝉脑子转动半响,去车里把自己无敌的铲子拿出来。
傻鱼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它晃动尾巴游了几圈,刚往岸边靠了一会,就被沈蝉一铲子拍晕。
旁边打水的一个少年都看呆了,似乎没想到有人拿铲子拍鱼,他对上沈蝉疑惑的视线,结结巴巴的夸道:“大娘子好威风。”
沈蝉脑子一转,“你要买鱼吗?”
“可以买吗?”鲜活乱蹦的鱼谁不爱吃,只是路上荒芜,连个客栈都没有,水里有鱼,但也没必要为了这口吃的下水折腾,姚逐先的所有目光都汇聚在鱼上。
沈蝉数了数水里的鱼,一共有八条,她也没狮子大张口,“一百文三条。”
这价真的不贵,姚逐先更是脱口而出,“这么便宜啊?”
他也意识这话不妥,忙补救道:“我的意思是大娘子实在,给的价钱厚道。”
姚逐先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和两个小厮,租了三辆马车,虽然穿着简单,但衣料和额前的镶珠抹额都在彰显着家底。
沈蝉没有趁火打劫不是她心善。
这少年是去隋岭府看望读书的表哥,看起来也有点家底,说不定能借此结个缘分。
对面给了钱,沈蝉抄起铲子唰唰唰的又拍了三条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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