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肱被逼无奈,只好带上一群乌合之众出发剿匪。
郡丞等人站在城头上,挥手为王肱送行,能不能回来,就看王肱的造化。
王肱出了濮阳,很快解散了军队,带着几名亲信离开东郡,回到刘岱身边。
反正,他打不过黑山贼,去了也是送命,还不如原地解散,各自回家,各找各妈去。
东郡士族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王肱解散队伍,逃离东郡的消息,很快传回濮阳。
郡丞等人听后大发雷霆,纷纷痛骂王肱不要脸,下流,无耻!
骂完之后,他们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怎么应对黑山贼。
濮阳县城内的士族豪强,聚集在太守府公堂之上,商议该怎么应付黑山贼。
太守不在,郡丞王友德便是东郡的话事人,这次会议由他来主持。
除了王友德外,其他士族在衙门任职的子弟,分坐堂下左右两边。
“王肱那个无耻之人,带走我们的郡兵,不去围剿黑山贼,反而跑了,就这样的人,也配当太守!”
“现在骂他还有什么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应付黑山贼,黑山贼在东郡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家有几处产业遭到破坏。”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争吵不断。
他们担忧的不是底层民众的安危,而是他们家族的损失。
在这些人眼里,底层泥腿子的命,跟草芥一样轻贱,在他们眼里还不如粪土值钱,怎么能跟他们产业比!
听着堂下的吵闹声,王友德眉头紧皱,濮阳县的郡兵,大部分被王肱带走,剩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
有些老的走路都费劲,他们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他们家族还有私兵,守住濮阳县城问题不大。
他不怕黑山贼攻打濮阳城,就怕黑山贼留在东郡不愿意走,可就麻烦了!
有人见王友德不发话,制止大家的争吵,问道:“王郡丞,不知你有何良策,能保我东郡?”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王友德,现在王友德是他们的带头大哥,他应该为大家的利益考虑。
“我能有什么办法?城里有多少兵马,都是什么实力,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进攻黑山贼是不可能了!”
“不过,要守住濮阳城,还是没有问题的,都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就不要藏着掖着,都出一份力,共保濮阳城。”
王友德扫视众人,淡淡开口。
“郡丞说的对,眼下的处境,大家心里有数,我愿出私兵一千五百,用来守濮阳城。”
郡尉徐聪力挺王友德,现在要是不出力,何时出力?
其他人见状,也都愿意出些私兵,多的一千几百人,少的也有几十人。
大家凑一凑,也能凑个四五千人。
到时候,再发动城里的民众上城头,协助守城,黑山贼休想进来!
守城的问题是解决了,但该怎么做,才能把该死的黑山贼赶跑。
“要不,我们大家出点粮食,凑些粮食送给黑山贼,让他们拿了粮食滚出东郡,我们与黑山贼井水不犯河水!”
有人提议,给黑山贼粮食,双方约定互不侵犯。
“蠢货,你这次给了,下一次黑山贼还要怎么办?难道我们要一直供养这帮豺狼吗?”
“掏空我们的家底,去养一群对我们没有什么价值,甚至还有可能被反噬的盗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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