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宝珠被这落寞的情绪牵动,小脸惆怅,“好吧,下次我不打你了,你脸还好吗?”
“不太好,伤了脸不知何时能痊愈。”段湘烟道。
裴宝珠话锋一转,“挺好的,这样你在府里多陪我一阵子。”
段湘烟一阵无语过后,蓦然哽咽,“伤了脸,我再难嫁人了,早知今日,我就该听我爹的,嫁给城西刘家傻儿子做妾算了,表哥不喜欢我,四小姐也不喜欢我,现在恐怕刘家也不要我了,我若以后回家去,我爹要打死我了。”
“啊?你爹要让你嫁给傻子?你好惨啊!”裴宝珠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不过你要是从今以后都听我的,我可以帮你找个好出路,永远留在我家,就像你姑姑那样。”
段湘烟疑惑,“像我姑姑那样?”
裴宝珠理所当然,“对啊,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话,我还要考察考察你,以后在嬷嬷面前,也不可以比我厉害。”
待丫鬟从茅厕归来,两人止了这个话题。
前半夜,段湘烟一直吹捧着,说裴宝珠与杜公子有多般配。
一捧一夸,让裴宝珠越来越起劲,彻底放下心中芥蒂。
并且打心眼里觉得昨夜段湘烟勾引二哥,应该是个误会,可能是单纯地去送别,出于对兄长的敬仰!
很纯粹的!
是二哥太优秀了,再加上他们又有表兄妹的情意,这才让段湘烟一时情难自禁。
不是勾引,就是一时情难自禁了!
裴宝珠成功说服了自己,与段湘烟就像密友一般,聊了半宿,后半夜各自靠着门板睡着了。
但不同的是,裴宝珠有被褥,段湘烟没有。
秋夜的风清凉,一宿足够段湘烟着凉,第二日嬷嬷便给她放了假,到了夜里,她继续来陪裴宝珠。
裴宝珠明知她生病,心里有些感动,但也没让她回去。
毕竟两人身份不同,就算勉强是朋友,也该是她迁就自己的。
就这样,度过了三个夜晚,到了第四日,裴宝珠出了祠堂,拥着许氏哭了会儿,回到住处,听闻段湘烟病倒,感动不已,随即让人送了药去,自己倒没去看望。
裴宝珠好不容易出来,心情愉悦,但却发现院里的下人神色有些异样,好像……带着幽怨?
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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