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浓白的猪腿肉汤端上桌,邬常安嗅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但也没有迷魂汤的味道。
“这锅鱼汤炖的好,只有香味没啥腥味。”陶母说。
“鱼腹上的黑膜最腥,我都刮了。鱼炖汤之前还用猪油煎过,煎过的鱼味道香。”陶椿解释,“还有一锅酸笋鱼片汤,只差煮鱼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娘我跟你说,二妹的刀工可厉害了。”冬仙是实打实的佩服。
鱼片倒进鱼汤里煮,锅里大火烧着,不过十息的功夫,锅里的鱼汤沸腾起来,薄如蝉翼的鱼片卷翘起来。
“可以舀起来了。”陶椿说。
冬仙立马拿竹篦子,捞出鱼片倒酸笋汤里。
陶母这才看清鱼片,她点头说:“刀工是不差,看来在山外没有偷懒。”
陶椿笑一下,说:“嫂子,洗锅烧油。”
冬仙依言照做,陶椿跟她说过酸笋鱼片汤的做法。
陶桃换了衣裳也钻进来了,她往锅里看,“还炒菜吗?”
“不炒了。”陶椿往食柜里指,说:“猪腿骨在里面放着,肉剔了,只剩骨头了,我跟嫂子用锯子把骨头锯断了,你拿出来吃骨髓油。”
陶桃嘻嘻一笑,她忙去开食柜,“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猪油烧沸了,冬仙擦干木勺小心翼翼舀半勺,左手抓一把带有花椒叶的青花椒丢勺子里,刺啦一阵响,扑鼻的椒香弥漫开。
两勺青椒油,一勺辣椒油相继淋在鱼片上,酸笋鱼片汤顿时披上一层油亮的颜色。
“走,出去吃饭。”陶母端上盆子率先往外走。
冬仙手脚利落地又盛一大盆米饭,她也跟着出去,“二妹,你走路慢着点啊,我喊妹夫来扶你。”
“不用他,我能走。”陶椿迅速拒绝。
“二姐,张嘴。”陶桃舀一勺猪骨油喂过去,“你尝尝,比猪脑花还嫩。”
陶椿顺势吃一口,她拉着陶桃往外走,出门就看见邬常安走来,她摆手示意不用他扶。
邬常安也是被迫的,在座的都是她的娘家人,他再抗拒也要把面子活儿做好,不然会让老两口脸上无光。
“忙活一晚上,估计是身子活动开了,腿脚消肿了不少。”陶椿笑着说,“我不用人扶,多走走多动动,说不准明天一早就能走能跑了。”
邬常安闻言止住步子。
“二妹,今晚让你受累了。”春仙客套道。
“什么受累不受累的,别说客套话,我们也没闲着。”陶父开口,“人来齐了,不等了,这就吃饭。”
陶椿姐妹俩挨着冬仙坐下,冬仙给两个姑子盛好饭,她先挟一筷子鱼片吃,鱼片薄薄的,鱼肉却不松散,还不用剔刺,这道菜吃着着实方便。
“这是啥鱼?鱼肉怪嫩。”陶仁问。
“草鱼和黑鱼,我嫂子提回来的四条鱼,除了鲶鱼,另外三条都切成鱼片了。”陶椿接话,“小叔,吃着还行吧?”
“行,这也是在侯府学的?贵人吃得就是精细。”陶仁拿勺子舀一勺子鱼片。
“你小叔不会吃鱼,又喜欢吃鱼,十次吃鱼九次卡刺,你这道菜可做到他心坎上了。”陶母说。
“以后我再回娘家,只要小叔别看见我像是没看见一样,我腾出空还给你做这道菜。”陶椿趁机说。
“咋回事?”陶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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