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我以为是断了线,可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还在接通中。
我估计资本家正在计算着亏盈,也没急,反而更淡定了。
好一会,我听见周庭柯说:“你要是能让周家接受林杳杳,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多大,能在京港买一套房吗?”
周庭柯大概没想到放弃羞耻线的我脸皮可以这么厚,迟疑了几秒钟后回应道:“行,就一套房。”
他说完便掐断了线。
我吁了口气。
有些后悔方才没跟周庭柯谈定金的事。
许是那么几年的相处让我跟他还有些默契,片刻后,我居然收到了五万块的转账。
“定金。”
我反手就将钱转给了姑姑。
彼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没过两分钟,姑姑就来了电话。
“洛洛,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么多钱?”
我含糊其辞:“谈了笔生意。”
“那你不能都转给我们啊,”姑姑声音里带着疲倦,“囡囡最近状况好了许多,很少犯病了,你自己得留点钱傍身。”
囡囡有哮喘,秋冬天的时候会频繁犯病,去年有那么一两次差点没缓过来,姑姑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宽慰我。
多存点钱总是没坏处的。
强压住心口的酸涩,我借口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
周六,我如常加班,没想到释冬突然过来了。
他合上我的笔记本,盯着我的手腕瞧。
我不自然的看着他,问:“班委是有事吗?”
“手腕受伤了还这么拼,留下病根怎么办?”
我微微舒了口气,说:“不过是擦伤,无妨。”
释冬欲言又止。
我估计他有事,于是停下工作,问:“出什么事了?”
释冬挠挠头,用着试探的语气说:“明晚有个晚宴,需要带女伴出席,你有时间吗?”
我还没回应,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吴凌发来的信息。
“严教授人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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