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叶寒声,他应该是不记得的。不过是六年前的一个捐款人而已,谁会放在心上呢。但被压迫的情感又翻腾着让他想起温润那双黑亮水润的眸子,他曾经坚定的说过他是个好人,也曾经试图接近他却什么也不求。叶寒声轻笑出声,拇指在新闻中的小少年脸上碰了碰。
所以,应该还是记得的吧?
这一刻他心里有些不能言说的高兴。母亲亡故妹妹成了植物人之后,他便停止了所有的慈善活动,以前他信福报,后来却不信了。他心里只剩下对叶茂开对叶家的恨意,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阴阳相隔一个生不如死,他最后一点善心早就被消磨干净。所谓的因果报应不过是无能者自欺欺人的谎言,殊不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这世上不公正的事太多,叶家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他早就不信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他选择自己亲手给母亲和妹妹报仇。
这是他过去五年里一直坚守毫不动摇的信念。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小小手机屏幕上的一张截图,他坚守的信念却开始动摇。新闻上的小少年笑的腼腆,眼睛里是希望的光,叶寒声垂眸,绷直的嘴角轻轻勾起,心想,做了这么多善事,也不是毫无用处的。
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下来,叶寒声靠在宽大的皮椅中,沉默许久,终于还是拨通了秘书的内线电话。
“……把以前终止的那个慈善基金会的计划书找出来。”
“对,完善一下重新启动。”
“用叶嘉小姐的名义。”
访谈过后休息了两天,《种田》第二期又要开始录制了。还是原来的小院子,还是原来那些人,还是原来的味道。
温润这次准备做的比较充足,他偷偷在行李箱里藏了咸鸭蛋拌饭肉酱和老干妈。第一期节目他就发现了,节目组是不检查嘉宾行李的。
小院子还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经过第一期的五天相处后,大家彼此都熟悉了许多,张陆看到温润就忍不住调侃,“温润呐,接下来又要靠你带我们奔小康了。”
温润笑,“不是说这期不割水稻了吗?”
因为水稻毕竟是季节性的东西,不可能一直种田里等着他们去割,所以这期以物换物的通用“货币”变成了棉花。这阵子正好是收棉花的好时候。
谢玉攀哀嚎,“可是我们也不会收棉花啊!”她充满期待的看着温润,“温润你会的吧?”
棉花?温润点点头,“会的。”
谢玉攀几乎想去熊抱他,狗腿的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了,你让我打张陆,我绝不揍瞿皓文。”
张陆:“???”
瞿皓文:“……”
一边的黄子钰插不上话,见他们说的开心,赶紧嗲声嗲气的接了一句,“对呀对呀,以后我们都靠你了。”
几人一阵笑闹过后,就回房间收拾行李。房间分配和上一期一样,三个男生住一间房,两个女生住一间房。
虽然是农家小院,但是节目组提前收拾过,倒是整洁干净。跟拍老师扛着个摄像机守在旁边,温润轻咳一声,转头问瞿皓文道:“节目的规则有哪些来着?我忽然记不清了,你还记得吗?”
瞿皓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把规则又重复了一遍。
温润转头询问跟拍老师,小眼神特别纯良,“他没记错吧?还有没有其他漏掉的?”
跟拍老师眼皮一跳,总感觉有阴谋等着自己,回想一遍,迟疑的点点头,最后又不放心跟导演组确认了一遍,导演倒是没想这么多,就说对对对,没别的了。
温润一喜,打开行李箱把带来的十个咸鸭蛋,两瓶拌饭肉酱和两瓶老干妈拿了出来,“那就好,规则没说不能自带食物哦。”
导演组:“……”
“你这是钻规则的漏洞!”
温润无辜,“可是我刚才问了几遍你们都没说不能自带食物。”
张陆也挑出来帮腔,“对,你们自己没说清楚,怎么能算违规呢!”
瞿皓文跟着点头,“不能算违规。”
导演组:“……”
三位男嘉宾据理力争,终于保住了咸鸭蛋肉酱和老干妈。输了的导演组只能愤愤在游戏规则里加上“禁止嘉宾自带食物”。
温润把食物拿到冰箱里放着,谢玉攀看见都乐疯了,终于遵从本心给了温润一个熊抱,“你简直是哆啦a梦!”
黄子钰也笑着凑过去,“温润你好厉害啊,我们都没想到这个。”
谢玉攀暗暗翻了个大白眼。
温润客气的冲她笑笑,暗地里其实有些警惕,录第一期的郑宣就提醒过他,说黄子钰很喜欢捆绑炒作,果然第一期开播后,捧她踩谢玉攀的通稿就发了好几篇,两边粉丝还撕过,谢玉攀粉多,虽然碾压性胜利,但是看到这种拉踩通稿满天飞还是不爽的。
……
因为第一期出乎意料的大火,节目组为了延续上一期的硬(变)核(态)种(折)田(腾),第二期的录制时间延长到了七天。并且将通用货币改成了“棉花”。一斤棉花换三斤舂好的米。至于肉和蔬菜,仍然得去邻居家帮忙干活才能换到。
一行五人先去了棉花地里,十月份正适合收棉花,棉花地里的棉花被太阳一晒纷纷绽开,远远看出去雪白雪白的一片。节目组给他们提供了草帽、防尘罩衣还有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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