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阿兄何时归来,边疆的战争究竟何时才能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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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听听,再过不久,朕可就要当父亲了。”
此刻宫中,建隆帝难得舒颜,与德妃一道坐在塌边笑着扶着她的肚子。
德妃亦满面动容,低声笑道:“陛下,这才刚诊出喜脉不久呢。”
“那也有两个月了,”建隆帝笑着点了点她的肚皮,“果真是,离了那老虔婆,样样事都好起来。”
思及往日艰苦,德妃亦万分感慨。
忽而建隆帝一顿,摇摇头叹道:“与那孩子出征的时候也差不离。”
德妃看了眼对方,悄然静默,没有出声打断建隆帝的沉思。
恰逢小黄门进殿,德妃得了示意,便温婉行了礼退下,临别前隐隐约约听见里头传来二人谈论,夹杂着“并非唯一”、“识相”等词。
而另一头,回到郡主府的洛嘉几乎一夜未眠,翌日清早便唤来刘召与虞焕之,悄然吩咐二人,动用一切法子,将除夕那夜宫中发生的所有细节都探查清楚。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虞焕之又是个粗人,忍了又忍,忍无可忍问道:“郡主,除夕夜,除了您所在的那间大殿着了火,还有什么该侧重去查证的么?”
宫中隐秘本就难探,还让他们大海捞针,这也太难为人了!
洛嘉眉头低压,本想说,皇宫里最该查的自然是圣人,可话到喉咙才恍觉自己真是想瞎了心。
沉默许久,她才缓缓启口,念出了几个月来从未提起的名字:
“贺云铮。”
刘召与虞焕之忽而噤声,皆小心翼翼看向洛嘉。
洛嘉察觉到了旁人的目光,可他们越看她,越探究她,她就越表现得冷漠疏离,理所应当:
“这些与圣人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更何况当时他还算是我的人,若有什么隐秘关联到我,我岂能安心?”
虞焕之恍然大悟。
刘召左思右想,也没有反驳她的意思,只是原本从未与洛嘉汇报的边关战事,自那之后会隔三差五向她通报了。
而洛嘉虽每每听闻后都会表露不耐,但终归没有指让刘召下次不必再汇报了。
从北方递回的战书越发频繁,有心人自能看出,北边情况一日比一日严峻。
听闻老齐国公带领兵马一路北上,已然打入了十多年前大邺被辽国侵占的土地上,但越往深入,自然也越危险。
最新的一条则是禀报,出征的一队主力已被辽人从中断开与大部队的联系,音讯全无,京中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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