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这件淡黄色的睡袍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此时小爱正缩在她怀里哭诉,反复强调元素魔法其实很强。
我也想这样把脸埋进去,但现在我只能戳在门口暗暗地看。
从天帷巨兽回来我就在想,如果足够生活的话,有必要每天提着脑袋做冒险者吗?
我甚至可以开个擂台赛赚钱,反正又没几个冒险者打得过我,而他们往往有着莫名的自信。
“瞅够没?”梁月突然从身后拍我,“你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就喜欢看女生一起干点啥。”
“我的特殊癖好就是跟你一起干点啥。”我钳住梁月的手,“所以你想干嘛?”
“那咱出去喝点,我请。”
梁月似乎不太想让我打搅到她们,连拖带拽地把我弄到了月光酒馆。
“鳗鱼来了哦。”,这个时间索西雅不算忙,她就可以对我搞些事情。
比如妖娆地搭着我的肩,吓得梁月赶忙躲到一边,又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今天没有女孩子?”
“怕你吃醋。”
“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哦。”索西雅引着我们坐下点餐,这家伙故意不否定我的话,居心叵测。
梁月一直很怀疑我们的关系,敲打桌沿说:“我都不敢跟她多说话,太魅了,魂都要勾走了,”
“看多了就没啥了,再说,大你好几百岁呢。”我指点道,“你有啥事还一定要出来说?”
“也没啥,就聊呗。”他还是一脸土样,挠着头,“你那么厉害,是在哪学的啊?”
这怎么又要掏底,我赶忙从根上否认道:“哪厉害了,我可连罗特斯都没见着,买三赠一的白给,一锤子砸扁,还得是你月老,神剑梁月转世,天帷巨兽的英雄。”
“再厉害的人都有翻车的时候啊。”梁月坚持说下去,“你别打岔。我其实想问…你经历过很多的吧,比如生离死别。”
“我不记得了。”
“这就咱俩,我也不准备告诉流芳。”梁月依然敲着桌子,“他们说你以前是干那个的,我原来不信,现在我是信了。”
我心头像是被冰晶刺了个穿,一点防备都没有,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有点颤抖,索西雅帮我倒了杯,说道:“这只是葡萄酒哦,别紧张啦。”
梁月的神情倒是自在,倒酒的时候还瞟着索西雅的背影看:“葡萄酒不错,但比天帷上的还是差点意思,听说那个叫神圣葡萄酒。唉?咋了这是?”
这家伙似乎在有意拉长我的心痛和疑惑,发出他无辜的疑问,我低着头说道:“没,你接着吃…啊接着说。”
梁月继续他的疑惑:“啥?哦对……我说你也别太在意过去了吧,谁没点见不得人的黑历史?感觉你这人哪都挺好,就是特爱保密。”
我摇着头:“见得了吗?你们跟我一起,不害怕吗?”
“怕啥?没有你我们死多少次了。以前的好事坏事我不在乎,我就认识现在的你。”梁月大手一挥,嘿嘿笑着,“经历那些才变厉害的吧。”
我以为他意兴来了挥斥方遒,谁知只是去抢索西雅刚端来的肉串。
我有些触动,无意识地小声嘀咕着:“我宁愿不经历。”
“所以鳗鱼,”他把吃的递给我,“暗黑城你得陪我们去。我菜,根本保护不了她们…和自己,我想要使命,也想要命。”
这难道是一次低劣而幼稚的交易?用未来赎买过去。面前这家伙是个很务实的理想主义者,他清楚该在意些什么,或者说有这样杰出的本能。
“成交。”我端起酒杯碰他的杯一饮而尽,弄得梁月满脸茫然,只好就着我咕嘟嘟地喝酒。
没辙,这下我们肯定得去暗黑城走一遭了,去掺和他们暗精灵的破事。
月光酒馆一如既往地热闹,昏黄的灯光与烛火交相辉映,木制的桌椅与铁制的餐具叮叮当当,索西雅刻意保留了颇有些复古风且陈旧的装饰,作为冒险者公会活动地点,这会比崭新的样子更有情怀。
我就是愚蠢的上当者,成为了月光酒馆忠实的食客。现在我努力说服自己,是大家一起去打败某个遥远的可能毁坏这一切的敌人,绝不是没事找事。
上次与梁月来月光酒馆还是去天帷之前,最后一战我们各自少了半条命,现在仿佛拼成了一条,所以还能活着吃饭。
梁月口沫横飞地骂我太恶心,他才不想跟我一男的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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