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开往石门的高铁,车上人还真是不少,因为两个城市的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有一些人是商务人士,赶上早班车出发,办完事情还能赶回来吃上中午饭,高铁的运行真的是提高了办事的效率,也舒服了很多,虽然价格有些贵点。
我想起了我离家上大学的时候,坐的绿皮车,那还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远门,也是人生第一次坐火车,那时还没有高铁,家里托人也没有买上卧铺票,因为赶上开学季节,从东北进关的火车车次本来就少,最后只买到了一个站票。
现在经常坐高铁的人是无法想象那些年拥挤在绿皮火车上的情景,一列火车要把站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都要装走,车门一打开,大家蜂拥的往前挤,因为是过路车,只停十分钟,有些挤不上去的孩子和妇女就从车窗上爬进车厢,再寻找自己的亲人,对我来说挤上车是比较轻松的事情,在这节满是人群的车厢我居然站到了中间,这就是年轻人的实力,我庆幸没有落在车厢接口处,因为那个位置更加拥挤,还面临着进进出出的上下车旅客,拥挤到一定程度,终于火车带着一整车的旅客出发了。
我靠在一个三人座的旁边,一只脚站着,也只剩一只脚站着的地方了,在我的左边是一对年轻的可能是旅行结婚的男女,他们相互靠在一起,男人用手搂着女人,用一些小动作在抚摸着女人的腰部,经常逗的女人扭扭捏捏的笑声和他们偶尔的亲吻声,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哪能受的了,只能转过头去避开这个令人激动而无奈的场景。
另一边是一个中年男人,一上车放好行李就从包里拿出一瓶白酒和一只烧鸡,边喝边吃,看着他满嘴满手的油渍和那酒精下肚的满足感,我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叫个不停,不停的咽着口水,这种感觉折磨了我将近六个小时。
路过沈阳站的时候,我学着其他人钻到了座位底下,人是舒服了,但是另一个让人无法忍受的情况出现了,我的脑袋正好在另一个和我掉头睡的男人的脚的旁边。他是脱了鞋子的,拥挤的车厢和晚秋的天气还是显得有些热的,于是我费力的转了一个身。离那双臭脚尽可能的远了一点,不知道是我困了的缘故还是我被那个人的臭脚熏晕的缘故,在我被列车员叫醒的时候已经到达终点站,这也是我第一次也是我发誓是最后一次坐这样火车的痛苦经历。
我的思绪还在那辆记忆中的绿皮火车上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姐姐的电话。
“小江,听爸说你一早就从家走了,没什么事吧。”姐姐关心的说道。
我起的早,没来得及和黄爸告别,只是和保姆打了一声招呼。
“姐,没事,我赶早车去一趟石门,我的一个朋友要结婚了,我去看看。”
“哦,没事就好。”
“姐,问你一个事。”
“说吧”
“昨天公司和周菲签的代言,她听说是您的公司,这次没要钱,两年一千万啊。”我说道。
看着旁边的乘客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看着我,好像我是吹牛逼一样。
“这孩子还真是懂事,这回她不要回头从别的地方给她补回来就行。”姐姐说道。“姐,周菲说等姐以后什么时候有空了,她想请您吃饭。”我说道。
“等姐回去了,安排时间请她吃饭吧。”姐姐说道。又聊了几句公司的事情,我们挂断了电话。
估计姐姐和周菲是认识的,但是我真的想不明白,姐姐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周菲免了代言费。
这可是一千万啊,是普通老百姓一生不吃不喝也挣不到的钱,想不明白我也就不去想了,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列车员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到了终点站,我看着已经走空的车厢,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手包赶紧下车。
看着熟悉的出站口,我点上了一根烟,在这个出站口,我曾经迎接了找我的安琪,其实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觉得却是恍如隔世。
她满怀着希望从遥远的江南来到了石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知道是为了我,我知道她是爱我的,但是我已经有了所爱之人了,我为了我的爱人去毁灭了她的梦想和寄托,我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我的行为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她,伤害了一个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宁愿粉身碎骨也要爱我的女人,我想到这,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眼角又出现了不可控制的温热感。
我又想起了远在家里的琴,她在家里盼望着我的回来,她也许在编织着我们未来宝宝的童话,我是幸运的能碰上这么两个能爱着我的女人,但是感情是极其自私的,我的爱人只能有一个,而另一个只能是亲情,是没有血缘胜似血缘的亲妹妹,也许我今生为安琪能做到的也是必须做到的是给她一个富足的生活。
我想到等会就将见到安琪,我将以什么面目去见她,见到她将要说什么,难道只是关心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将如何面对她,此时我的思绪是复杂的,心情是沉重的,想起来我们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我的大脑处于极度的紧张和空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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