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离开的时候,章秋重新给了余溪风两个药包:“上次的药别吃了,换这个,有本事今天回去洗个凉水澡,反正到时候痛得打滚的不是我。”
余溪风:“……”
章秋重新配的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比上回更苦了。
余溪风捏着鼻子喝了。
被章秋阴阳怪气挤兑了两天,余溪风收敛了一点,零食也就老老实实地啃啃红薯干。
红薯干最开始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却越啃越香。
余溪风不喜欢太硬的,费牙,太软的也不喜欢,欠嚼头。
在蔡老头这练完拳,余溪风挑拣着啃。
章秋瞅她那龟毛样,在袋子里翻翻捡捡,把火候差不多地给挑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给余溪风单独乘了一个碟。
余溪风这天下午过来,还没进去,隔着一道帘门,就听到何源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干净极了。
“爷爷年纪大了,章秋身体也不好,现在外面不安好心的人太多了,章秋你要提防一些,别被人三两句话就给哄了。”
“下次要到地表去,可以叫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总比那不知来路得要让人放心。”
余溪风脚步一顿。
这拐着弯,绕着圈,就差没直接说自己名字了。
章秋说:“别,上回要是搭档是你,我可就回不来了,你都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何源悠悠叹了一口气,显然并不信章秋的话。
“你们留她吃饭,爷爷你还亲自教她拳法,扶贫也没这么扶的。
升米恩斗米仇,人家怕不是一早就盯上了你们,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盯准了你们。”
蔡老头半眯着眼斜睨何源,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秋嘴里好像有东西,说话含糊:“当然是因为我好看。”
蔡老头抄起脚边的一只鞋,朝章秋丢了过去。
何源:“……”
余溪风没忍住,笑了。
她掀帘进去,从柜子上的袋里抓了一把红薯干。
那何源见到余溪风,推了推眼镜,并没有背后说人的尴尬,只是忧虑地望着章秋。
好像再说,你看我说的对吧。
蔡老头道:“这馒头提回去,你爷爷体谅你们,走得早,你家日子也难过,不要每回都提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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