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颜色在起伏中变化着,
涌红的速度也变加快了。
关之钟终于开始感到恐惧。
不只是因为油彩,还有步步向他走来的余溪风。
“滚开。”他厉声喝斥。
“贱人,你给我过来。”他叫的是柳烟。
柳烟身上也浇了那该死的水,可以给他挡一挡。
柳烟抖了一下,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只是一步而已,
她站在余溪风的身后,低头开始挠刮自己的指甲。
“余三,我们可以合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关之钟说。
余溪风道:“你听到了吗,她们都在叫我神女,她们都跪下来了。”
“祭司大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神女的面前呢。”
“滚开,滚开。”关之钟怒吼。
油彩的速度比余溪风要快。
又或者,它们本就在躲避余溪风,为了逃命,也为了择取新的食物。
关之钟开始疯狂地挣扎。
“柳烟,你给我过来。”他发出惨叫。
柳烟把指甲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啃。
关之钟的眼睛越来越腥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油彩的代价。
它会从分子层面融化重塑人的基因。
这些油彩是洗不掉的,只要碰上,就是一生的耻辱烙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关之钟袖口闪过一道锋利的寒光,
匕首出鞘,他向余溪风扑了过来。
唐刀穿心而过。
没有鲜血涌出,因为油彩填补了进去。
关之钟倒在地上,眼里最后一抹光芒消弭,油彩涌进了关之钟的七窍。
“神女……”
余溪风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血从刀上淌过。
她眼中没有悲悯,也没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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