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过了这么久才浮现出一点儿来。
付拾一将尸体左右翻动,沉声道:“死者是被拴着腰,沉入河底的。不过谁也不知道她身上带着匕首,所以她才会在醒来之后,浮上来。”
付拾一声音越发凝重:“若是没有那匕首,恐怕尸体也不知要过多久才会被发现。或者,永远都发现不了了。”
烂成骨头后,就会永远沉在河底,再无重见天日的日子。
付拾一这话,不禁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是:恐怕想要解剖,是不太可能了。
付拾一抿了抿唇。
“那原本的仵作呢?”付拾一有点儿纳闷最后怎么还真找了自己。
方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有哀怨之风:“病了。喝酒喝大了,中风了。他那徒弟试了试,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原本能去隔壁县借一个,可是……临时从别的地方调,也来不及。”
付拾一了然点头。
万年县恨死了李长博,巴不得李长博查不出来呢,肯定不借,只剩下从外地借调,但没个一天半天的,根本来不及了。
付拾一继续刺探:“可我也不是正经仵作,那旁人会信服?”
方良摇头:“不打紧,他们现在也只准稳婆和女人来检查。”
太史令的千金,还没出嫁呢!
付拾一彻底了然。
心下有些遗憾:不能解剖,很多情况根本没法了解。
不过到了地方,付拾一才发现,还有个稳婆等着自己——巧了,还是老熟人。
王稳婆一见付拾一,顿时就欢欢喜喜的迎上来:“哎呀,我们可真是有缘分!”
付拾一客客气气的笑笑:“是挺有缘分的。”
王稳婆凑近了,才压低声音:“这个女郎,还是我当初接生的。”
付拾一一愣,由衷感叹:“那可真是巧了。”
“所以郑家才找了我来。”稳婆压低声音:“一会儿呀,你帮我搭把手,咱们检查一遍就完事儿了。”
王稳婆习惯性还想安抚一句付拾一,但是想到付拾一缝尸体时候手的稳稳当当,又生生将话咽下去了。
废话不多说,李长博微微点点头后,一群人就一起进了停尸房。
因是女子,又身份娇贵,所以,特地还有个家眷过来盯着。就怕他们毁坏了尸体。
来的那位,和女死者有三四分相似,也是个年轻女郎,付拾一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刚好那位年轻女郎也看住了她,并且皱了眉。
“李县令,王稳婆就罢了,这位娘子是谁?”这话听着还算客气,可那眼睛里嘛,就有点儿嫌弃了。
付拾一只当没瞧见,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面色平静:“是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跟着她父亲学过。放心,有任何不妥,我担责任。”
付拾一一愣。
那位年轻女郎却满意了。
李长博看付拾一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就和谢双繁一起背过身子去。
谢双繁今日被临时抓来做个验尸记录,转过身子之前,他半信半疑看了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沉下心,慢慢和王稳婆将尸体身上的衣裳全部扒了个干净。
之前在河边没扒成这样,还看不出来,现在一看,果然是叫人惊叹,也由衷觉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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