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实验一下。”她坦承道,“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说得没错,这个有机体应该能够轻易地通过喷雾系统喷头的考验,而这项实验将会往某个大型环境测试实验室中进行。虽然这项实验在外面做的效果会比较好,但如果湿婆真如玛姬所预期的那么强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冒险。
“我知道了,玛姬,谢谢。”史提夫转身把容器放进一个隔离箱中,然后打开容器开始他的疫苗实验。其实,大部份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自从那年恐怖的大规模疫病事件之后,政府就开始提供补助给他们的疫苗计画,而史提夫本人更是以身为这方面的专家而远近驰名,他可以研发、取得及复制可激发人体免疫系统的抗体。他多少有点后悔终止了AIDS的计画,因为他已经在不经意中发现了生产多用途抗体的方法,这方法将可用来对付AIDS这难缠的小混蛋。他估计,只要对AIDS造成两成的改变,再加上对科学有新贡献,他就可以功成名就……十年后再飞到斯德哥尔摩去领取诺贝尔奖。不过,十年后这些成就恐怕就不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他转身从实验室的三扇大窗子看向外面,窗外是一片美丽的夕阳,不久,夜间动物就会开始出没活动,像是蝙蝠追逐著昆虫、猫头鹰猎杀野鼠,连家猫也会走出屋子,开始觅食以填饱肚子。史提夫有一副夜视镜,他常用它来观察这些生物的行为,而这些行为跟他的工作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他转身走向工作桌,拉出电脑键盘,开始为他的新研究计画写下一些记录。通常他会使用笔记本,但这个计画只能使用电脑来作记录,而且所有记录都要经过电子加密。虽然复杂了点,但使用电脑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他们需要会用枪的人,但是这种人不大容易找,特别是要找对人;而且在政府单位为了不同目的而展开类似的行动之后,这项工作就变得更难了。不过,这倒是帮了他们一个忙,让他们可以离那种显而易见的狂人远一点。
“他妈的,这地方的风景还真漂亮。”马克看著窗外说道。
主人哼了一声说道:“另一边有栋新房子,天气好的时候,你还可以看见他们烟囱的烟呢。”
马克不由得笑道:“这下子你跟丹尼尔·布恩成了邻居了。”
福斯特换了副嘲讽的表情说道:“是啊,距离五哩远的邻居。”
“可是你知道吗?你说得没错,想像一下白人还没到这里来之前,这地方是个什么样子。除了河岸、兽径之外,没有半条路;在这里打猎一定棒透了。”
“是啊,好到你可以不用辛苦打猎就有东西吃。”福斯特指指他木屋里的壁炉。墙上挂满了他打猎的战利品,虽然不见得每只都是合法猎捕的,但在蒙大拿的比特鲁山脉这一带实在没有几个警察,更何况福斯特几乎是离群索居,不大跟别人来往。
“那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权利。”
“的确,”福斯特赞同道,“而且是值得我们去捍卫的。”
“狩猎很困难吗?”马克边监赏著墙上的战利品边问道。
福斯特又为他的客人倒了一些波本酒,说道:“我不知道在东岸那边是怎样,但在这里,你要打就打,想杀就杀。到头来,我操,只要朝你的对手射上一枪,就可以让他安静好一阵子。”
“但你还是得把尸体处理掉,不是吗?”马克啜了口酒说道。心里想著,这家伙买的威士忌还真烂。算了吧,他可能买不起好东西。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大笑,“有没有听过挖土机这种东西?要不然放把火烧了也可以。”
据说,福斯特曾经被怀疑干掉过一个渔猎警察,使他被本地警察盯上好一阵子,连开车超速个一哩,公路警察都会把他拦下来。最后那位警察的车在四十哩外被发现了,烧得面目全非,而警察的尸体却不见踪影,然后整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这一带实在没什么人烟,更别提目击者了,就算是五哩外新盖了栋房子也没什么差别。马克啜了口波本酒,靠回皮椅说道:“身为大自然的一份子真好,对吧?”
“没错,的确如此。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认为自己能够了解印第安人。”
“你认识印第安人?”
“噢,当然。查理·葛雷森就是;他是内兹佩尔塞人(编注:操萨哈普廷语的北美印第安人),是个狩猎向导。我的马都是从他那儿弄来的;我有时也会帮他做点事赚点钱,通常是把一匹马弄到野外去,然后把它交到要它的人手里。那里的糜鹿还真是多得不得了。”
“熊呢?”
“也很多。”福斯特答道,“多半是黑熊,棕熊也不少。”
“你用什么来打猎?弓箭吗?”
福斯特缓缓地摇摇头。“我很尊重印第安人所使用的方法,但我并不是他们。我会看我要打什么和在哪里打而变换使用工具;通常是手动上膛的点三00温彻斯特,如果是附近的话,就用半自动散弹枪。没什么比用枪在动物身上钻个四分之三寸的洞还爽的,对吧?”
“手动上膛?”
“这只是个人的喜好罢了。你得对这种活动表示一点敬意,这样山神才会高兴。”
福斯特笑著表示他的看法。每个文明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异教观念伺机而动,像是相信山神的存在,好满足这死亡游戏的精神。他也是,尽管他受过科技的洗礼。
“那么,马克,你是干什么的?”
“其实我是个分子生物化学博士。”
“那是干嘛的?”
“喔,想办法弄清楚生命的一些奥秘,像是熊的嗅觉为什么那么好。”他继续撒谎。
“虽然蛮有意思的,不过我真正想过的生活是到这样的地方打猎,跟一些狩猎高手请教。”
马克向福斯特举杯道:“你呢?”
“啊,嗯,我赚了点钱就退休了。以前是个地质学家,为石油公司工作。”
“你在哪里工作?”
“全世界。我的鼻子很灵,所以石油公司付我高薪,要我帮他们找石油。但是我不得不放弃那份工作……这么说吧━━嗯,你常常飞来飞去对不对?”
“没错,我常旅行。”马克点头答道。
“棕色污斑。”福斯特接著说道。
“嘎?”
“少来了,全世界到处都可以看到,大概是在三万尺高空虚的棕色污斑。属于碳氢化合物,主要是喷射客机造成的。有一天我从巴黎飞回来,在汶莱转机,因为我要去欧洲跟一个朋友碰面,所以绕了一大圈回美国。好,不管这些。那时我坐在一架七匹七上头,就在他妈的大西洋上空,大概离岸四个小时的航程处;我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子上,边喝饮料边看著窗外,就看到了那东西━━污斑,天杀的棕色狗屎。顿时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污染他妈的整个大气层。
“总而言之,”福斯特继续说道,“当时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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