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昏君贪生怕死!”
……
人群小声议论,秦宜宁和孙氏就在人群中,听的清清楚楚。
曹国丈浑不在意,高高在上望着定国公一家老小:“皇上也没有别的办法,大周的国书帖的到处都是,为了咱们大燕的百姓,也只能将你们一家子问罪了。”
“我不信!皇上即便要我孙家人性命,我也要听皇上亲口的旨意!我不信我们孙家满门忠臣,我孙儿为国明志,我儿子征战沙场,到最后就是这个结局!”
“你想听皇上亲口旨意?可皇上却不会见你!”
定国公满脸紫涨,“曹炳忠,你这个奸诈小人!你教出的女儿狐媚惑主,专门撺掇皇上不做正经事!你也是个奸臣国贼!!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哈哈哈!”曹国丈朗声大笑,抚掌道:“我的报应还没来,可你孙德成的报应却来了。”
随即面容严肃,拔高了声音道:“皇上旨意,孙禹抗旨不尊,以下犯上,定国公一脉大有不臣之心,挑拨两国关系,害的大周与大燕不能和平,着定国公府男丁,不论长幼,全部斩首,三日后午时行刑!女眷即刻充卖教坊!定国公府仆从,三日后于长街口开市发卖,定国公所有名下财产,一律没收充公!”
一阵静默之后,场面顿时喧哗起来。
定国公呆愣在原地。
定国公夫人眼中茫然一瞬,随即尖叫,“不!”
大舅吼道:“皇上!您不能被奸臣蒙蔽双眼啊!我孙海茞一生为国征战,我儿忠心耿耿,满腹的报国热忱!您却要我儿子的脑浆去求和!现在您又要我全家人的性命!我最小的侄儿才五岁啊!皇上!稚子无辜!求皇上开恩!”
“纵然定国公一脉不得皇上青睐,可五岁的孩子又懂什么!我等死不足惜,求皇上留孙家一丝血脉啊!”
大舅和二舅悲凉的呼声引得民众哗然,纷纷高声骂起了昏君。
曹国丈却是冷笑:“皇上圣明,说你们有不臣之心果真没错!你瞧瞧,几句话就能煽动的无知百姓大骂皇上?!”
随意摆摆手,就有几个太监和兵卒冲向了人群,抓了刚才喊得最大声的一个青年,一刀就劈砍过去。
这一刀正砍在那青年的脖颈上,鲜血喷溅的老高,尸体倒地,发出扑通一声。
人群当即寂静下来。
曹国丈转身望着围观之人:“再有胡言乱语者,论叛党罪!”
百姓们哪里还敢再说话?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定国公双眼赤红,两行热泪涌了出来:“皇上负我孙家,负我大燕忠臣!皇上,您就不怕臣子心寒吗!”
“住口!男子收押刑部大牢,女子一律送到教坊!都带走!”
“是!”
“老爷!”定国公夫人哽咽着。
定国公回过头看向老妻。
他们都知道,经此一别,便是永别了。
“佩珍,到底是我对不住你。”
“不,老爷,你是英雄,是好汉,妾身一生能跟随你,已经知足。”定国公夫人泣不成声。
大舅母、二舅母以及几个表嫂都发疯一般叫着自己的夫婿,两厢挣扎着靠近彼此。
大舅与二舅虎目含泪,扑通跪下。
因是被绑成了一串,男子们都连带跟着跪了下来。
“儿子不孝,叩别母亲。”
大舅和二舅一行礼,几位表哥也跟着给大舅母和二舅母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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