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梅雨眠的联系方式,她知道,今晚香稻关门时,梅雨眠一定会来找她。
可关门时,她没等来梅雨眠,倒是等来了苏芊。
北城炎热的天气终于冷了下来,夜半温度低至十度,她在里面多穿了件羊绒毛衣,半身裙加厚了不少。
锁好香稻的门,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台阶下苏芊和她的车,再无她人。
苏芊朝她招手,她正走神,拾着台阶而下时,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下一秒被上前来的苏芊稳住。
“怎么了霖雪,心不在焉的?我今天有个医学上的问题没搞明白,这次来是想在送你回家的路上,让你再帮我答疑解惑呢。“苏芊疑惑,而后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她稳住阮霖雪后,就有分寸的松开了她,阮霖雪摇了摇头:“没事,谢谢苏姐,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尽力解答。”
她被苏芊请上了车。
不知道的是,梅雨眠正躲在她们正后方有些距离,人行道的一个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坏掉的路灯旁,大树后,黑暗完全将她笼罩,目睹完全过程。
刚才,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抱了雪儿?这半个月的心慌突然加重,像潮水般瞬时间吞没了她,雪儿上了那个女人的车?
她来时就想等阮霖雪自己出来,没曾想有一辆车先缓缓而来停在餐厅门口,出于警惕她躲了起来。
她现在来不及多想,为了防止还有狗仔蹲点被,她快步走到专门停在小巷子里的宝马车旁,追了上去。
阮霖雪坐在苏芊的副驾驶,听着苏芊口述,这次的问题有点难,她说:“我需要纸笔,你得把那个图大致画给我看看。”
苏芊回:“我包里有,但我现在正在开车。”
阮霖雪沉吟了一会,提议:“要不先去市里找一家咖啡厅,我为你解答完了,在把我送回家?”
苏芊想都没想的答应。
她们在这文雅的谈话,梅雨眠却不这么想,她一路跟随,看见车辆并不是往水君湾开的,心凉了大半截。
北城市区即使在这个点,也人潮涌动,车辆繁多。
心慌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竟是跟丢了。
她无措的在市区绕来绕去,无数次的想让阮轻玉问问,阮霖雪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最终,她死寂的把车停在路边,不动了,心里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
直到第二天,她在香稻门口自己停在马路对过的车里,看见了依然是从苏芊车上下来的阮霖雪,她感觉自己彻底死了。
她并不知道,昨晚被苏芊送回家后,今早阮霖雪从水君湾步行出来,也是巧,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假期中,也要去到和北城大学齐名的另一所大学,路过水郡弯,继续研究昨晚刚请教好的那个医学问题的苏芊。
盛情难却,阮霖雪搭了顺风车。
八点香稻还没开门,阮霖雪还在和香稻的一群员工,坐在几张木桌拼凑而成的长桌上吃着早餐,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温婉动人,偶尔还会和他们打打趣。
忽然一道顷长人影踏入香稻,放缓了脚步,不过还是被所有人都发现了。
阮霖雪看见她,有微微惊讶,不明白她现在大白天来干什么。
梅雨眠站在那里,凝望着她,弯了弯唇,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很柔和。
猝不及防,阮霖雪更为奇怪。
她与激动的员工们形成鲜明对比,问:“怎么现在来了?”
梅雨眠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没接话,而是走近她,拉过她的手就往无人处带。
三楼的一间无人包厢里,阮霖雪面容平常,梅雨眠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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