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激动地连声说着谢谢,可是,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却低低抽泣起来,眼泪实在抑制不住,不断地从脸上淌落下来。
强泽群大惊,忙站起来关了办公室的门,一把抱住尔仁的肩膀,轻轻拍着尔仁的背部:“小余,余老弟?”
尔仁抱着强泽群的手臂,由低低的抽泣声,转为努力压抑着的如狼嚎般的哭叫……
尔仁的哭声里有羞愧,有伤心,有委屈,有感激,有开心……是为了恬恬,却,也不是仅仅为了恬恬……
好久,尔仁才平静下来,被强泽群看见自己的软弱和失态,尔仁很羞愧。尔仁低下头,只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低低地说:“强老哥…不好意思……”
强泽群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少有地严肃道:“我也年轻过。”
尔仁擦干了眼泪,道:“谢谢你,强老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帮助1
强泽群一笑:“傻话。”
“对了,强老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办好这事了?”尔仁冒失地问道。
强泽群看了他一眼,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在省内书画界,我的面子还是好用用的。谁叫我是省书法协会第一任主席的关门弟子呢。这朱方书法协会的大头目啊,文革前恰恰是被我老师指点过两次的,他对外也号称是我老师的弟子呢。嘿嘿,我这正宗的来了,他焉能不答应我的要求?”
强泽群轻蔑地笑了一声,却又叹道:“不过,可惜了我路老师的一幅字了。”
“哎呀。”尔仁叫道,很难为情,“强老哥,我……。”他知道强泽群平时最不愿意跟权贵打交道,这次,为了自己,不仅折腰,还送出了一幅他老师的字。看强泽群可惜的样子,想必路老师的字对他说是很珍贵的。
强泽群见状,忙摇摇手,笑道:“是我的气度小了,送了就送了。嗨!今后不提这个事了。”
尔仁感激地看着他。都说强泽群最难说话,可是对自己这个认识还没有两个月的小字辈却这样无私地伸出援手。
“好了,就这样,你可以去跟齐恬恬说了,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强泽群见不得尔仁那感激涕零的眼神。
尔仁闻此言,忙站了起来,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就说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强泽群不满道。
尔仁抬眼看了看强泽群,说:“强老哥,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的。”
“嗐!叫你说了嘛。”
尔仁请求道:“强老哥,你好事帮到底吧,你亲自出面通知恬恬好吗?——反正你是公司工会的。”
强泽群疑惑道:“怎么?”
尔仁红着脸,似乎有点难以启口,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强泽群一眼,道:“强老哥,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跟这件事有关……强老哥……请你在她面前永远不要提到我,好吗?”
强泽群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大男孩啊!好一会,他点点头,道:“行,我答应你了。今天下午,我就去她家。”
恬恬的事安顿好,尔仁的心病去了大半,犹如重新回到水里的鱼儿,又生龙活虎起来。
尔仁快活地从强泽群办公室出来,刚想下楼,却看见汪宏炜正送一位女同事从团委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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