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尔仁激动地心都“砰砰”狂跳起来。
“喂?”电话那头有人接了。
尔仁赶紧说:“喂……你好……那个……请问吴凌梅在吗?”
“你是哪个?”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好生无礼。
“嗯……我啊?哦,我是……我是她的同学……”
“同学?什么同学?”电话里中年妇女忽然来了劲。晕死!该妇女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那个……小学的……”尔仁脸一红,小声说,心里很有些生气地。这人怎么回事?打个电话还查户口埃
“小学同学啊?”对方顿了一下,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兴趣,“你等着碍…小吴……吴凌梅……吴凌梅电话……你小学同学找你来了……”
真是晕死!尔仁听得清楚,中年妇女这一嗓子,估计全营业大厅都听到了。
稍倾,电话里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喂?嗲人?”
是吴凌梅么?声音好像有点像的,怯生生的。
“吴凌梅?我是余尔仁啊1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吴凌梅从来都很听从尔仁的话吧,尔仁在吴凌梅面前都是大刺刺的,天生有种优越感。
“啊?”吴凌梅惊喜地娇呼了一声,她也是第一次跟尔仁通电话呢!
“余尔仁,你好!你好1吴凌梅开心地说。
“呵呵,你好!你好1尔仁鹦鹉学舌,“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是么?你是通过谁找到的?”吴凌梅开心地笑问。
要换了钱迪,她绝对会这么说,你余尔仁不关心我埃
“梅若兰。”尔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刚才那女的怎么回事?打你个电话还要查户口?”
“额……”尔仁似乎看见吴凌梅脸一红,只听她低声骂道,“这人最讨厌了,包打听1
“呵呵1尔仁诉了苦,心里也就舒坦了,“怎么样你在银行?”
吴凌梅没有考上大学,可是,她的机遇很好。
八七年的时候,中国银行正好在金牛布点,要招聘一批高中生,她也被录取了。当时,正在中吴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学模具的尔仁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郁闷了好久,他要是索性不考学校,跟吴凌梅一样在家待业个大半年该有多好—银行的工作可不要太好啊!
及至到尔仁毕业参加了工作,对比吴凌梅,他就更是失落。尔仁好歹他也算考上了大专,结果却只能在交通运输企业的干活。
“还好的。”吴凌梅羞涩地轻笑道。她最大的特点就是腼腆。
“银行啊!金饭碗!MONEY一定是大大的。”尔仁开着玩笑,话语中有些酸溜溜的。
“咯咯。”吴凌梅只是笑,不回答。
这样一来,尔仁搭讪就讲不下去了。
尔仁酝酿着,想要问陈晓雯的事情。可是,一时半会,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金牛中学八六届高中毕业生当中,鲜少有同学不知道尔仁和陈晓雯那点事的。而在同学当中,了解的最清楚的就是吴凌梅和卫艇两个人。
怎么开口,尔仁很是为难。可是,为了陈晓雯,为了自己的心,尔仁又一定要问。
“吴凌梅……”愣了一会儿,尔仁艰难地开了口,却还是难为情地说不下去了。
“嗯?”吴凌梅这个人很有趣。尔仁在电话这头不言语,她在那头也不响,就是在等着尔仁开口。
“那个……那个……”尔仁的脸上在发烧,“吴凌梅……你阿有陈晓雯的电话啊?”尔仁一急,把大学同学汤合荣的南京话都说出来了。
“陈晓雯?”吴凌梅惊讶道。尔仁可以想象得出她现在张大嘴巴的样子。高中毕业之后,吴凌梅可是再也没有从尔仁嘴里听到过陈晓雯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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