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尔仁脸一红,奶奶的熊,拿你当人你偏不要当人—当然,尔仁心里的这一句没有敢说出来。
“哈哈哈”毛彭清忙解围,笑道,“那你就叫她梁虹同志。”
尔仁感激地瞧了毛彭清一眼,压住怒火,索性对梁虹直呼其名:“梁虹,我们邵科叫我来,请你把我们科里的人员信息数据核对一下,盖个章,我们要报省公司的。”
“哦?拿来我看。”梁虹坐着没动,尔仁只好把表格递给她。
梁虹瞧了一眼信息表,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道:“你等着啊,我要去翻干部档案的。”梁虹说着,出门往隔壁的档案室去。按照组织规定,公司在编干部档案由党办管理,工人编制档案由人劳科管理。故此,这些表格必须交由党办和人劳科同时盖章证明。
“怎么样?小余,现在是不是比较忙啊?有一阵子不上来打牌了么?”毛彭清笑着对尔仁说。
“呃……我在准备自学开始的,考会计本科。”尔仁半是解释半是炫耀地说。
“哦?不错埃蛮有上进心的嘛1毛彭清笑道。他看着梁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招手让尔仁靠近,用极低的、刚刚让尔仁听见的声音说:“老弟,跟你说个事,你一定别声张——明天下午两点,党支部支委会开会,讨论你和伍元庆的入党积极分子问题。”
“什么?明天就开会了?”尔仁一直盼着这个会早点开,可是,现在真的听说要开了,又感到很突然了。
“嗯嗯,刚刚麻部长找我了。”毛彭清肯定地点点头,想想还不放心,又叮嘱尔仁,“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你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埃”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尔仁保证道。
尔仁患得患失,自言自语说了一声:“明天我值班”后,紧接着就问毛彭清:“毛老兄,你看……这次我问题大吗?”
“嗯……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毛彭清迟疑了一会儿,答道,“到时我会帮你说话的。”
“哦,谢谢啊,谢谢。”尔仁连忙感谢。尔仁又想起了伍元庆,又问毛彭清,“毛老兄,这次党委给我们机关支部几个名额啊?有限制吗?”
毛彭清瞅了一眼尔仁,迟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有个比较总不大好。”
“那……”尔仁还要接着追问,毛彭清耳朵尖,似乎听到了梁虹的脚步声,忙对尔仁摆摆手,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了。
梁虹走了进来,不满地对尔仁道:“余尔仁,你们姚仰军怎么搞的?明明是初中文凭,怎么填了个高中啊?”
“啊?”尔仁大吃一惊。尔仁到了财收科半年,自己一直听见姚仰军说他是高中毕业的呀。初中?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上学的事情还会搞错?
尔仁瞅瞅同样十分惊讶的毛彭清,吞吞吐吐地对梁虹说:“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是他自己填的呀,我也听……”尔仁刚想说,忽见毛彭清给他使了个眼色,尔仁连忙改口道,“我也不大清楚埃”
“我看了他的档案了,以前的干部表格也是他自己填的,都是写的初中,现在哪里来的高中?”梁虹嘴一撇,毫不客气地声讨道:“这人,现在文凭吃香了,就临时抱佛脚了?”
“呃……”这次梁虹毫不留情地数落姚仰军,尔仁心里倒觉得十分痛快。
“呐!姚仰军的表格我不能盖章,其他的你拿去。”梁虹说着,把姚仰军的表格抽出,其他人的表格则一一盖章。盖完了,就递给了尔仁。
尔仁心里那个幸灾乐祸的高兴劲,连他本人都汗颜得想说自己是“小人之心”了。尔仁再无二话,谢过了梁虹和毛彭清,就打道回府了。
经过总经办,尔仁没来由地扭头往里面,却一下子跟康慧对上了眼。康慧连忙向尔仁招着手。尔仁见禹大妈不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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