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率先听不下去了。
“差不多行了啊,忘夕好不容易才醒,你少给我说这些丧气话。”
沉默几许,易朝也觉察到自己说得有些过火,态度逐渐缓和。
“我们当然清楚你们两小无猜,伯父他们也确实对忘夕疼爱有加,可这份疼爱仅限于他的家室与你是朋友之间。”
易朝顿了顿,语重心长的再度开口:“宋家需要的从来只是女人,一个能够稳重局势,温婉居家的女主人,而不是一个身体有隐患,且无法生育的——男人。”
虚长的尾音荡漾着整间包厢,像是一粒尘埃落地,之后再无声音。
原本脸上有怒,妄想辩驳的宋清呈也在此刻失了声。
这一盆冷水,不仅浇醒了沉醉的人,还淋湿了重燃的火。
话虽难听,可说的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宋清呈抄起桌上的酒仰头往嘴里灌,喉咙滚动的瞬间,大半杯洋酒下肚。
没了酒液的玻璃杯己然失去作用,被他随手丢弃在桌面上。
面容低垂,无言的看着手机,黑暗的屏幕倒映出他分明的轮廓,英眉深皱,眼中情绪万千。
……门外,许忘夕静默地站着,手指僵在门把上,大门近在眼前,他却没有勇气去推。
踌躇片刻,最后选择无声的走开。
明明人己经离开902,易朝的话仍油然在耳。
隐性炸弹往往具有不确定成分,哪怕没有引线,它终有爆炸的一天。
炸弹爆炸痛苦的并不是炸弹本身,而是手持炸弹的人。
宋清呈己经经历过炸弹引爆的痛苦,站在朋友的立场,易朝不想他重蹈覆辙的同时,揭开了他结痂的伤。
好笑的是,最该自省的炸弹在外面,受伤的人反而关在里面接受批评。
他从未曾想过,自己无知无觉的三年,会是爱他之人难熬的一千多个日夜。
斑斓的灯带不断闪烁,许忘夕独自站在过道里,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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