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元回头,许缙云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迅速收敛起了充满敌意的目光,金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就知道许缙云不是啥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去洗澡。”金民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衣裳,提着热水壶便出了房门。
也不知道许缙云给万元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简直是阴魂不散,这屋子里多了个人,自己都没法跟万元开口。
先前万元来信里说过,周金民是自己走的,他嫌弃万元胆子小,走的时候跟万元还闹得还有点不愉快。
许缙云看惯了世间乱暖,他本身就对万元有敌意,不得不以恶意来揣测对方,周金民在这个时候回来,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可自己该怎么跟万元说呢?
“万元,服装店事情金民知道吗?”
万元摇摇头,那会儿金民已经负气出走,倒是楼下的发廊女知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告诉过金民。
许缙云斟酌着用词,“那间服装店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得对另一个老板负责,得把店里的事情看紧一点。”
那是当然,可许缙云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些,万元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许缙云继续道:“你先前说金民生气走的,他说他咋又回来了?”
万元也正纳闷呢,蹙着眉头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这小子在外头闯了祸了?”
“他要闯祸了你咋办?”
万元还是有点气金民一走了之的事情,故意道:“他都是大人了,自己闯祸自己担着,我还能咋办?我哪儿有闲工夫管他?店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
或许万元多少有点逞强,有点口是心非,但许缙云只能提醒这么多,万元把服装店的事情放在金民之前就行,说多了他怕万元觉得自己有意挑拨。
等金民冲完澡回来,万元还在给许缙云捏腿,也不知道为啥,他看到这场面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怎么都融入不进去,明明先前他跟万元才是最要好的。
第二天一早,许缙云得赶最早的那趟班车回去,万元早早地就起床了,金民哪怕是瞌睡再大,也很难不被吵醒,看着万元抱着人又是换衣服,又是洗漱。
他俩就坐在窗前的桌边,万元把昨天买的水果塞到了许缙云包袱里,又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钱,拿了一张踹到许缙云兜里。
“车站扒手多,钱先拿着,待会儿我去买票。”
防着车站的扒手是不错,但是家贼难防,许缙云抬眼朝金民看过,金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万元手里的钱。
许缙云催促了一声,“走吧。”
万元揣上钱,走到床边拍了拍上床的床板,跟金民招呼了一声,“我们走了。”
“啊?哦……”金民抻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两人离开,等房门关上时,他脖子都僵了,他顺势往枕头上一靠,万元咋弄那么多钱?
到了车站,万元又是买票,又是买水买零食的,还把剩下的零钱全给了许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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