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温顺的家犬不同,禅院甚尔克制欲望后挑起的虎视眈眈视线,与弓起的、蓄满了力量的身体线条都充斥着不驯,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危险性气息。
早就见过他这一面还被坑到差点无法退出游戏的千澄:哼哼。
她非常有训犬经验地直起身:“管住你自己,我不需要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
“啧……”
他扯开唇,似笑非笑。
那竖起的眼瞳紧盯着千澄、只注视着千澄。尽管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可那信号还是赤裸裸地、明晃晃地传过来了——
不是随时随地,也不是谁都可以,你多少,也要为此负点责吧?
?
甚尔又哑着声线,慢悠悠道:“那如果是你允许的话,就没关系吧?”
玩家不置可否。
鞋跟踩在地上,千澄走近他。
她挑起对方的下颌,查看禅院甚尔脸颊上的伤势。
对于术师杀手而言,每一处伤痕都是战勋。
要紧要命的地方需要处理,其他嘛,没到毁容的地步放着就好。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血腥味。”
居高临下的视线和理所当然的语句都像是巡视领地的领主。
女性葱白的指尖沿着脸颊下移到颈侧的动脉,尔后蜿蜒过起伏的胸口,落到包扎着纱布的小腹,激起一阵难以消退的热意和战栗。
“从这里,到这里,都不允许受伤。”
真霸道啊。
上次还只是,不允许他死呢。
被女性圈成所有物的禅院甚尔眯起了眼,从胸腔里发出愉悦的震颤。
他得到了安抚。
但禅院甚尔没有忽视女性对自己伤势的凝视和确认。
她一定看出来了。
他脸上有着数道擦痕,和身上切口极细却刀刀致命的伤痕。
倘若他不是有着最强肉体之称的天与咒缚,现在估计已经够呛了。
而这些,都是小富婆高专时的老朋友家入硝子干的。
原本的禅院甚尔根本没有记住家入硝子的名字,对她的最大印象也不过就是珍惜的医疗资源、戚风的同学这样可有可无的前缀。
但是现在——咒术师都是疯子。
这个印象被黑发少女再一次佐证了。
禅院甚尔之所以被家入硝子所伤,是因为轻敌。
天与暴君刚解决完不长眼的咒术师,就在拐角处见到了踩入结界陷阱被传送到眼前的家入硝子。少女仰着头,指缝间是明灭的烟火。
她就是为了找到禅院甚尔,得知好友的尸体去处而来的。
他不至于对女性、还是戚风朋友的女性动手。因此在一番不算愉快的交谈后用手铐咒具将她的一只手囚在了原地。
“我不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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