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过。”她回答。
“是吗?那我就放心多了。”他耸耸肩,又恢复了平时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檀芷若感觉他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又把话硬吞了回去,什么都没说。
“你有话想说?”她直接问道。
“没有。”
“我看到你的眼神不一样。”她点明。
“你不会想知道原因。”他竟然一反常态,开始对她有所隐瞒。
“告诉我。”想不想知道那已经是另外一回事,重要的是,她素来称为朋友的Adrien,竟然有事不肯对她直说。
“你会说我太傻。”他推托。
“我不懂,这不像你的个性。”她锁起细长的柳眉想问到底。“我非要弄清楚不可。”
“我──”他哑口无言,无论怎样掩饰,也无法逃过檀芷若不断的追问。“好吧,你真的想知道?我不想吓坏你。”
她点点头。
“好吧,说就说吧,反正闷著怪难受的。”
檀芷若看著他,发现他英俊的脸上忽然有一抹奇异的苦笑;然后,见他掏出一只小盒子,那是个墨绿色锦盆,大小念好适合装入一枚戒指。
她忽然呼吸一窒。该不会……她严重后悔自己方才的坚持。
“我想你应该不会迟钝到连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都猜不出来吧。”他摊开手,笑著说道,锦盒就刺眼的放在桌上。
“我想,话就不用讲得太明。其实,一切就是那么回事,原本这个东西,是要在机场见到你时给你的惊喜;不过,事实证明还是我自作多情。”
“你……”她半晌答不出一句完整的句话。“我从来不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
“我原本以为我还有机会。”以为自己到台湾之后,就会发现失望的檀芷若,那时候,他就能成功掳获芳心。“但不是。”
她定定的看著他。
忽然,很多往事就这样涌上心头,时序往前推移到当初她刚到葛拉斯的时候。蓦地,一阵心酸袭来。
那时候──
那是个刚下完小雨的黄昏,地上还湿著,她刚巧站累了,便蹲在一家香水铺子的外头躲雨。那时,她身上的钱快要不够用了,不能再奢侈的住在饭店里头,就连普通的民宿她也支付不起。想找个地方住下,最好先找个工作,能够长久的那种。
小街道原本很古色古香十分讨喜,但在此刻,路面泥泞像刚哭闹完的孩子,满脸的鼻水与泪水,怎样擦都擦不干净。她嫌恶地皱起眉头。
她窝著,蜷曲成一团,身子微微发冷。虽然还是初秋,但是高纬度的法国,却使生长在亚热带的她,感到如冬季降临般地清冷;而且,不知怎地整个人觉得头晕、目眩、想吐……
怎么办,是生病了吧?但是,医院在哪里呢?她并不清楚。问过了路人,但是法语不好的她,路人又说得太快,她听不懂。
“Excuesez moi……”
檀芷若完全是一头雾水。
此刻,她意外地思念起台湾。以及也在海外的、唯一让她挂念的那个人,他还好吗?在英国应该生活得不错吧……她疲惫地想著,想今自己清醒。但是,在极度的思念、害怕,与疲惫里,她依然不敌瞌睡虫的袭击,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把她唤醒。
“敛贤……”她揉著惺忪的双眼,想著刚刚梦里的情景。
“小姐。”这个男人说著中文。
檀芷若努力睁开眼抬头看,视线逐渐聚焦。终于,她发现那是一个男子,金褐色的灰发,碧蓝如海的眼睛,嘴角勾著温和的微笑;而他眼里的那抹蓝,教她想到熟悉的、连接淡水河后的出海口……
“我……”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别人的店门口睡著了。“对不起,我妨碍到你们了吗?我马上走!”
她站起来,才发现街上的路灯都亮了,花卉造型的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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