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双目一凛,眉间红痣灼然欲滴,“绮罗自不会辜负了父皇的重托,不会让九泉之下的母妃失了望只是现在登基为时过早,本宫先要荡平了小宵,正式拜祭他们二老之后,再堂堂正正的登基称帝”
“公主要回安都?”赵德斌惊叫了起来,“公主,万万不可啊,那里是鸾家的老巢,鸾秋盈正严阵以待的等着抓公主呢,公主怎能去自投罗网呢?”
“父皇,母妃都在那里,绮罗为人女儿的,怎么能不回去拜祭一下二老。”绮罗想起已经去了的父皇和未能谋面的母妃,眼神一黯,悠悠说道
“可是,鸾家……”云霜也开口反对说。
“不用担心鸾家,他们自有他们怕的人。”绮罗不等云霜劝阻的话说完就接口说道。
“公主是说辰国司徒家?” 赵德斌略一思考,马上明白了绮罗的意思的,试探着问了一句。
绮罗脸上又恢复了巾帼比让须眉的豪气,她不畏不惧点点头,“是的,明天你就传信给辰国将军,说香玳公主就在巴郡,他们想要求娶,可以但是必须要他们的太后亲自来,本宫要和她当面谈谈”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七一章 季礼忍气自筹粮
第二七一章 季礼忍气自筹粮
绮罗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众人神色俱变,异口同声的反对说,“公主(小姐、少主)万万不可,司徒家不是易与之辈,这样做太危险了”
绮罗环视着交际担忧的众人,她面色肃穆,双目一凛,掷地有声的说,“险中才能求生”
闻言,赵德斌等人面面相觑,丁香首先反应了过来,她仰起头,豪气的说道,“当初小姐带着丁香初出伍郡,哪一步不是险象环生,但是没有哪一次是小姐算错了的。这回,丁香还听小姐的”
听了丁香的话,白风和云霜也缓和了神色,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而赵德斌身为统兵的将领,也自是有一股子豪情,他心中大定,大不了,就是率领巴郡军民背水一战
绮罗在赵府和巴郡众人商议着如何破解城外之围,而城外从围城的辰国将领也不像外表上看起来的那么轻松,而是在左右为难的头疼着。
带领辰国大军堵住巴郡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小心翼翼地天宝大将军季礼,司徒太后和鸾秋盈谈妥之后,令季礼把带来的大军分出二十万大军驻守白水,交由白水边城原来的守将武乔奉一并统领,继续震慑着耀国腾冲。而季礼本人则带领剩下的十万大军奔赴三国交界的辰国大营。
按照司徒太后的旨意,季礼到了边境大营之后,又从边关大帅司徒青手里低调了五万人马,凑齐了十五万大军才把巴郡东北堵了个水泄不通,使得巴郡城中休想从东门和北门飞出一个苍蝇。
对于这次大军围堵巴郡的来龙去脉,季礼心里是很清楚的,司徒太后也有自己的打算。之所以千里迢迢的把他天宝将军调来,而不是就近启用司徒青,是因为她担心那个做事只想往前冲,从不考虑后果的族人一时冲动,把握不好火候,破坏了她的计划。因此,季礼只是悠闲的堵在了巴郡的北门和东门外,并不着急着进攻。
可是,这趟看似轻松的活,季礼干的并不轻松。因为,辰国边上现有的统帅司徒青正气不顺呢,对于突然冒出来分了他的功劳的季礼是越来越不顺眼。
一个多月前,司徒鹤带人与月国莫名其妙的一场混战,让辰国损失了六、七万人,边关守帅司徒青请求增兵,被司徒太后给驳了回来。理由就是月国刚经历夺嫡大战,边境大军已经不足五十万,况且有一部分还是从各州府守军中抽调上来的;而耀国的巴郡人马也不足十万,更是不足为畏惧的,现在辰国边境陈兵已经有五十多万了,震慑这两国足矣。
可是这才过了不久,季礼就带来了十万人,还从他司徒青又手里调走了五万,这些人根本不必要听从他的指挥,反而让季礼全权安排。这个季礼算是个什么东西,原本不过是北疆荒漠边城穆勒城的守将,只因为十多年前那里的土匪闹得厉害,他漂亮的打了胜仗,才被太后娘娘赏识,特意提拔到燕京做了天宝将军,季礼名气挺大,可是哪里有他司徒青辛苦守卫边关的功劳大
司徒青越想越生气,你季礼不是不需要我节制么,那好,军需粮草也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本帅不给你做这个后勤保姆。
季礼围堵巴郡是直接奉了司徒太后懿旨来的,只是轻身带了十万人马来,并没想到愣头青司徒青直接给他来了这一手,这让季礼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了。司徒青扔给他五万人后就不管不问了,粮草供给他只好自己派人从千里之外的白水边城想办法调剂。
季礼的副将吴元很是气愤,他郁闷的说,“将军,咱们都是为了辰国效力,他司徒青凭什么难为我们?再说了,将军手里不是还司徒太后的懿旨么,我们参他一本,看他小人司徒青还能嚣张到几时?”
“哎,司徒青毕竟是姓司徒的,他这些年一直镇守边关,深得司徒太后和司徒宰相大人的信任,我们还不宜轻易得罪此人,能自己想办法就自己解决了吧。好在,我们并不是真的要攻打巴郡。”季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季礼何尝不知道这个司徒青是故意刁难他,但是他被司徒太后雪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刚刚被放出燕京带兵,身边不定有多少司徒太后派来的探子呢,怎好和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司徒青对着干呢,如果让自己十几年的隐忍都付出了流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也就是将军是个好脾气的,才容忍了司徒青这么嚣张跋扈。” 吴元还是气哼哼的说。
“好了,不说他了,吴凤去白水城调粮今天也该回来了吧?”季礼不想再纠缠这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一摆手,轻轻地转了话题。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他不会又和武乔奉喝酒,耽误了正事吧?”吴元一皱眉头,有些不确定的说。
对于自己的哥哥吴凤,吴元还是很了解的,它就是爱贪那杯中之物,为了这事没少被将军训斥,有几次还挨了军棍呢。这次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吴元忧心忡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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