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娄说:“人质在这里,歹徒在这里和这里。顺道一提,他们其中有两个人是对双胞胎。四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白人,也都拿著枪托可以折叠的AK—四七步枪改良型。”
维加点点头。“好,如果我们必须攻击他们……”
“你们不必,至少我不认为有此必要。他们的首领不是杀人凶手,呃,应该说他不想成为杀人凶手。”
“就听你的,博士。”维加半信半疑地说。虽然他们可以丢进几枚闪光震撼弹,然后冲进去一口气解决掉那四个坏蛋……但可能会有损失一名人质的危险,这是他们必须尽量避免的。维加看著六名刚抵达的SAS部队士兵,他们也穿著一身黑衣,随时准备冲进去救人;康诺利则带著一袋的鬼玩意儿待在医院大楼外。歹徒已经被包围了,而且情势也几乎完全在控制之下。在这一个小时以来,维加第一次有机会暂时放松一下。
“哈罗,西恩,”陶尼在赫里福基地医院里认出对方一个人的脸孔后说,“我们今天都不好过,对吗?”
葛拉帝的肩膀不能动,需要开刀治疗。他挨了两颗九公釐子弹,其中一颗还击碎了他左上臂的骨头,让他十分难受。他转头看见一个打著领带的英国人,便很自然地把那个人当成警察,所以决定不说任何话。
陶尼接著说:“今天你找错地方了。告诉你,你现在人在赫里福基地的军医院里。我们待会儿再谈,西恩。”陶尼看见一名护士正在帮葛拉帝作手术前的准备,于是便走到另一间病房去看另一个从卡车上救出来的伤患。
高速公路因为两起车祸而被封闭,现场站满了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SAS部队和虹彩部队队员。MI—五和MI—六的人正从伦敦赶来,届时他们将声明自己的管辖权,而此举势必会造成相当程度的混乱,因为英、美两国政府之间对于虹彩部队的职权虽然有著书面的协议,但协议中却未曾提及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处理;不过中情局的伦敦站站长会尽快赶来这里解决这样的问题。
陶尼得知虹彩部队有两名队员死亡,四名负伤,也都在这间医院接受治疗;这些人他大都认识,但其中有两个人他是再也见不到了。不过最大的收获是逮到了西恩·葛拉帝,他是左翼爱尔兰共和军里最极端的激进份子,而他的余生将会往英国的监狱里度过。另外,他身上还有价值连城的情报,而陶尼的任务就是要负责把这些情报套出来。
“该死的巴士在哪里?”
“提姆,我已经跟长官报告过了,他们正在考虑中。”
“有什么好考虑的?”欧尼尔问。
“这你也知道的,提姆。我们已经跟政府官员交涉了,但他们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一定会先想到如何保护自己。”
“保罗,我手上有六名人质,而且我可以……”
“是的,你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提摩西,你一旦动手,外面的士兵就会对这里展开突袭,然后结束这一切,难道你想被视为一个只会杀害无辜人民的刽子手吗?提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贝娄停顿了一下,“你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呢?老天,别人会如何看待这次的行动?杀害这些人只会带来负面评价,不是吗?你是个天主教徒,记得吗?天主教徒是不应该做这种事的。无论如何,威胁之所以会有用就是在于虚张声势的恫吓,但是如果你一旦真正动手,威胁就失去了效用。你不可以动手,提姆。动手只会造成你的死亡,以及终结你的政治运动。哦,顺便告诉你,我们已经抓到西恩·葛拉帝了。”贝娄小心地选择时机说出这件事。
“什么?”这句话让欧尼尔感到震惊。
“他在逃跑途中被抓了,中枪受伤,还活著,现在正在医院里开刀治疗。”
贝娄现在说的话就像是故意刺破一个大汽球一样,先慢慢释放掉对方的强烈敌意,但一次不能释放太多,因为那样可能会导致对方的强力反弹;像现在这样一点一滴地消耗对方的精力,对方迟早会任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释放西恩,把他带来给我们。他要跟我们一起坐巴士离开!”
“提摩西,他现在正躺在手术台上开刀,要好几个小时后才能过来。如果现在勉强把他送过来,可能会使他丧命。我对此感到抱歉,不过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欧尼尔想道:他的首领变成了阶下囚?西恩被抓了?这件事比他目前的困境还要糟糕,因为即使他被关进监狱里,西恩也会想尽办法救他出去,不过如果连西恩也一起坐牢的话……这次行动是彻底失败了,不是吗?但是……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提姆,在现在这种情势里,我是不可能说谎的,因为那只会把事情搞砸。要说个毫无破绽的谎言并不容易,如果你逮到我的漏洞,那你就再也不会相信我了,而我也就无法在我的老板和你之间扮演沟通的管道了,不是吗?”
“你说你是个医生?”
“没错。”贝娄点点头说。
“你在哪里执业过呢?”
“现在主要是在这里,不过我以前待过哈佛医院。另外,我还在四个不同的地方工作过,也在一些地方教过书。”
“所以你的工作是让像我这样的人举白旗投降,对吗?”欧尼尔带著怒气说。
贝娄摇摇头说:“不对,我认为我的工作是挽救生命。我是个医生,提姆,我不能杀人,或是帮别人杀人,我在很久以前就发过誓。你们有枪,在角落附近的其他人也有枪,而我不希望你们之中有任何人被杀。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是吗?提姆,你喜欢杀人吗?”
“为什么……不,当然不喜欢,有谁会喜欢呢?”
“有些人的确喜欢杀人。”贝娄说,企图为对方建立起一点自信,“我们将这些人称为精神异常者,不过你不是这种人。你是个战士,愿意为了信仰而战斗,和在我身后的那些人没有两样。”贝娄用手指著虹彩部队躲藏的地方说道,“他们尊敬你,我希望你也能尊重他们。战士不谋杀人民,只有罪犯才干那种事,而战士不是罪犯。”贝娄会这么说,是因为恐怖份子通常也是浪漫主义者,把他们当成一般的罪犯会让他们感到心理受到伤害。他建立起他们的自我形象,好让他们不致于行为失控,滥杀无辜。
有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贝娄博士,有电话找你。”
“提姆,我能接一下电话吗?”在做任何事之前先徵询对方的许可,可以带给对方一种掌控情势的错觉。
“好吧。”欧尼尔挥挥手让贝娄走开,于是贝娄便回到虹彩部队部署的地方。
他看到克拉克站在那里。他们两个人一起走了五十尺到其他的房间去交谈。
“保罗,谢谢你把我的太太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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