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墩在床上,吓得一哆嗦,随即察觉不对,忙翻身坐起来,要给太子见礼。
太子已经三步两步到了炕边。
阿克墩跟鹌鹑似的,吓得不敢动。
太子则是一把将他扯下炕,摔到地上,“啪、啪”的,鞭子就重重地抽了上去。
阿克墩穿着亵衣,薄薄的一层,立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阿玛、阿玛……”
阿克墩哭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太子越发暴虐,狠狠地踹了一脚,道:“倒是长了嘴了,不是阿玛不好、额娘不好的时候了?天下竟然有你这样不孝的人,简直是毓庆宫之耻!”
随着喝骂声,他手上的鞭子也没停,重重地打在阿克墩身上。
阿克墩惨叫着,却是也停止了求饶。
值夜的保母在门口跪着,却是不敢求饶,只瑟瑟发抖。
阿克墩前几年连番有过失,身边乳母保母都罚了一遍清退了,眼下换的保母是前年新来的,在毓庆宫压根没有什么说话的体面,更别说还是太子跟前。
只是讨源书屋这一片就这么大。
阿克墩这里的喧嚣之声,也惊动了太子妃。
太子妃休养的五、六天,已经好了差不多,就是不爱搭理太子,怕太子再抽风,想要熬到正月十六以后再病愈。
“去看看,又在闹什么?”
太子妃吩咐身边嬷嬷。
她不想掺和太子管教儿子,只是怕波及到弘晋身上。
弘晋是个老实孩子,也本分感恩,她对这个庶子也有几分真心。
嬷嬷去了,正与迎面赶来的弘皙对上……,!
>太子晓得弘皙在上书房里也有些长兄的做派,对同年入学的几个小阿哥都很照顾。
平日里照顾习惯了,席面上也照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他立时道:“都是十四阿哥使坏,怎么能怪你?就算弘昱遭罪了,那当问责罪魁祸首去,与你不相干!”
弘皙还不到十岁,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听了这话,就忍不住流下眼泪,呜咽出声。
他是真心委屈了。
不是委屈叔伯的盘问,而是胞兄阿克墩的那一刀。
太子见了,道:“哭什么?你是毓庆宫的阿哥,代表着毓庆宫的脸面,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今晚很奇怪。
不单是弘皙跟太子父子想一块去了,他跟阿克墩兄弟之间也想到一块去了。
弘皙看出来了,他的对手不是弘昱、弘晴等堂弟,就是阿克墩。
不管今晚阿克墩是真的耍酒疯,还是借酒发疯,他都不想吃这个亏。
之前阿克墩在上书房没人搭理,可今天往后呢?
十五阿哥已经原谅了阿克墩,不用想也能知道,阿克墩在上书房的处境要好转了。
他就带了纠结,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见状,想到大阿哥身上,又觉得不大可能。
老大不是那样的人。
他还是想到十四阿哥身上,道:“除了那个见鬼的酒酿,十四阿哥还欺负你旁的了?”
弘皙忙摇头道:“不是十四叔……”
太子立了眉毛,道:“那是谁?”
十四阿哥尥蹶子,冲着弘皙,还能说一句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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