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上漠北地广人稀,自然资源丰富,并不需要投入密集劳动力去耕种,就能用马牛羊换来粮食。
舒舒就道:“要是在归化城还罢,再往北,气候苦寒不宜,怕是耕作不容易,收成也不会多。”
公主在归化城外有住所,可是也只是住处罢了,能够占有的土地有限。
因为归化城是在土默特部范围之内,是漠南蒙古与漠北蒙古的边界。
土谢图部的主要人口,还是在库伦,就是后世的乌兰巴托。
恪靖公主闻言皱眉,道:“听说四阿哥在试种新粮种,比谷子、麦子更耐寒耐旱?”
舒舒点点头道:“是玉米,只是总要种个三、两年,才能看出好赖来。”
舒舒说着这话,存了私心。
稳定的喀尔喀是好事,可是人口众多的喀尔喀,就是威胁了。
她垂下眼,看着手中的茶。
恪靖公主又看了舒舒一眼。
她打小跟兄弟们一起读书,看书看的多,眼光也长远,并不在家长里短上费心。
对于这位九弟妹,之前听到的都是长辈们说的各种好话。
只听着评论,就晓得是个“以夫为天”的贤惠福晋,可是这一说话,就不一样了。
这样的谈吐跟见识,跟其他皇子福晋不同。
怪不得娘娘说九阿哥有福气,福晋娶的好。
有这样的人在旁边,九阿哥这里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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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恪靖公主点头道:“享大福就要遭大罪,且想好的吧,只这月子只做一回,就是好处了。”
舒舒点头道:“阿牟也这样说,只看好的,要惜福,自怨自艾的,福气都怨走了。”
恪靖公主想了想,道:“昨儿打发人回城取东西,又听到新闻了,说是承乾宫要有主位了,老九回来提过没有?是不是和嫔娘娘?”
舒舒点了点头,昨晚听到九阿哥提及的时候,她也是意外的不行。
虽说早就晓得和嫔是康熙晚年的宠妃,可是眼下资历实在是浅。
“不晋妃,迁后殿,应该也是想着之前两嫔同居一宫,有不方便的地方。”舒舒道。
恪靖公主想了想,道:“包衣戚属这些年也不像话,先是郭络罗家,而后是马家,乌雅家跟卫家也不清白,往后宫里怕是不会再进包衣嫔妃了。”
舒舒看着恪靖公主,露出敬佩来。
还真是让她说着了。
在已知的历史上,十七阿哥是最后一个包衣阿哥,之后的皇子生母要么是民籍,要么是八旗秀女。
现在这个历史上,估计就是到十八阿哥截止了。
恪靖公主看着舒舒,道:“老九这两年,可是有不少故事,他不惹旁人,旁人也来惹他,关键是毓庆宫那边关系也不好,叫人怪担心的,他是怎么想的?”
舒舒指了指清溪书屋方向,道:“我们爷就盼着皇上万岁,他做个享福的老阿哥……”
恪靖公主深深地看了舒舒一眼,又说起了旁的。
这两年京城的“御药”跟各色新奇首饰,远销蒙古各部,漠北也不例外。
都是成家的妇人,恪靖公主也不臊,大大方方地跟舒舒道:“旁的不说,那个衍子丸我要带些回蒙古,回头你帮我跟九弟说一声,私下里预备些。”
舒舒点头道:“又不费什么事儿,您放心吧。”
那是成方,不走御药房,直接让乐凤鸣帮着制一批就是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舒舒就叫人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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