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又来跟我算前账?我和褒若都和解了,你又来算的什么前账?你之前就没有过女人?”明厚载的耐心仅限于对褒若,对其他的人,哪怕是对褒若的哥哥,也所剩不多,当下就怒了:“别告诉我,你在军营里没有碰过军妓一下!”
呃,说到这个问题,其实是男人的通病,哪个富家男子成年后没在找人开过荤?不是通放丫头便是妓女,这个问题算是把两人都摔上一巴掌,两男人同时面上无光,哼了一声,当下枞林里静了下来,肃旷在心里开始筹划怎么说,然而他也知道明厚载必不肯放手,说了也是白说,抬起头来,下了决心,就算今天解决不了问题,也要出一口恶气再说!
“把你的剑拔出来,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肃旷指着明厚载腰间佩剑,明厚载倒也干脆,二话不说:“好!”
年轻人血气方刚,要是不让他发泄,估计迟早得暴走,不如打上一架让他泄泄怒,趁机把他那纯纯的爱意扼杀在成长中,要是别的女人,他会鼓励肃旷勇敢地上,就是有了未婚夫又如何,但是现在肃旷看上的却是自己的褒儿,没奈何,打吧!褒儿啊,你可真是惹祸精!
好在男人的情义是在打斗中培养出来,打打无妨。
铿地一声金鸣,两人同时拔出剑来,四目相对,肃旷视他如眼中钉,虽不是必除之而后快,但是却,恨不能在明厚载的身上刺两个洞来让褒若看看她的未婚夫是怎样一个无能之辈,但是要论地面功夫,明厚载的武功却在他之上,不过就算再借给明厚载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真伤了这位小舅子,“铿铿铿!”金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怒气填膺,气贯于剑,一个惧爱相责,手有容情,一时两人打了一个平手,但是这一个平手却打得满天枝上积雪乱飞,松鼠乱跳,剑气到处,枞树枝四下飞溅着散枝,像针一般落得雪地里一片狼藉,林子里不时传出说话声。
“这一招用得不太好!”
“少废话!”
“不会吧,这么狠,好歹我也是你妹夫!”
“我没有妹妹!”
“你这么想要褒儿,你问过她的意思吗?不怕她恨你自作主张?”明厚载轻松地弯腰躲过肃旷一记虚招,问道。
肃旷不答,他没有想过,但是在他的心里,褒若怎么可能拒绝呢?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不用远走他乡,不用与母亲父亲分离,任何女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对他来说,主要问题是明厚载救了凌王府上下,对己有恩,无法拒绝他来娶褒若,还有褒若的身份问题,至于褒若的心,却从来没有想过。
“你以为自己要给她的,就是她想要的?可是你却忘了——”明厚载格开一记横杀招,两剑相交,激起一声刺耳铿鸣:“她是个有自己思想的女子,和外面的女子不一样,你擅自作主,当心你为她用尽了心,却得不到她一点领情!就像我当初一样!”
“要是没有你,她迟早会喜欢我的!我哪一点比你差?”肃旷紧逼着几招连环套剑招,长剑划出一个又一个圈,大圈套小圈,一圈未完一圈又起,武功稍逊的人,手便不成肉泥,也要留下几道深深的血印!
明厚载持剑直逼圈心,破绽便在防卫最密处,肃旷冷着脸变招,“是!”明厚载笑道,这个少年人真是在感情上还是一个小孩子:“是!你确实一点也不必我差,你是世子,未来的凌王继承人,你长得好,又年轻!”别的就算了,提到年龄,真是有点不是滋味,自己都二十有七了,这肃旷足足比自己小了有七八岁,但那男人的魅力却是与日俱增的,随着岁月的峥嵘磨砺,而越来越沉稳如金,自己都成了金子了,这肃旷才算一块生铁呢!
经过了短暂的郁闷,大龄又有被休痛史的青年俊杰——明厚载重又抬起来,平衡了心理,劝道:“那时我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哪点会差,女人可不得巴着上来吗?可是有这种想法的后果就是,现在追到李国来!你说,女人的心有什么道理可言!”
“你知道我那时对她多好吗?饭一定要我亲自吹得正好了才喂给她,衣服也是我亲自为她选,就连她晚上有时洗脚,都是我亲自给她洗的!我从来没有收通房丫头,也不让丫头们近身服侍,我做得不够好?你说,哪个男人做到像我这样?”明厚载心里这话藏得很久了,无处发泄,如今遇到一个正好有共同理想的小青年,颇有一吐为快的冲动:“后来,遇到了一个我现在想起来就后悔得要死的女子,我当时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恋上她了,经常跑去她的凤尾楼听曲,真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听曲而已,可是你妹她却一声不吭地就把我休了!我恐怕是当代第一个被妻子休弃的男人了吧?”
明厚载一把扯住肃旷的手臂,两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鸣金收鼓,坐在雪地上论事了,明厚载激动地道:“你想想呀,我只是听了曲子,对那个艺妓有些动心而已!”
肃旷虽是视他为情敌,但说到这个问题上,还是不禁有些为他抱不平,男人嘛,只是看看女子又没有怎么样,明厚载确实有些惨!
明厚载心中更加有数,这要是云渡在,八成似笑非笑道:“这还不够被休的?”肃旷啊,你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输了!明厚载很快定下了劝说的重点。
“我以为给足了她关心爱护,女人还要什么呢?就跟你现在想得一样,”明厚载叹道:“不是我打击你,我敢肯定,你现在根本就不了解褒若,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是一直想不通,一路追她到现在才明白了,所以我是决不会放手的!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了解她,可不能再拱手让给别人了,换一个人,”除了云渡,他只对云渡是真心钦佩的:“换一个人都不可能再了解她的,你也不可能,你以为她要的是和父母团聚,富贵安宁,丈夫疼爱,这就够了?”
“那还要什么?”肃旷的眉间写成一个川字,紧锁着不开,现在的情况和他的所想是有些不一样,如果明厚载所说是真,明厚载对褒若确实是已经无可挑剔,但是褒若却还是走了,云渡,依肃旷看来,做的和明厚载差不多,然而褒若却接受了,这是为什么?情况比他想像的要复杂:“难道这不是一个女子生平最想要的东西吗?她要是跟了你,就得跟你去中汉,与她母亲分开,就算你富贵也不下于我又如何,你毕竟曾负了她,算不得最佳人选。”
“换成别的女子确实是的,但是她不是一般女子,至于她想要什么你自己去想吧,我一路碰得头破血流得来的经验,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个情敌的。”明厚载朗声笑道把雪踢起漫天雪雨,轻松地看着雪雨中的肃旷阴着脸显是在伤脑筋,在褒若的问题上,除了云渡能和他一较高下外,别的男人,他估计还没有那个本事,肃旷带兵打仗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要论情,却还是新手一个,只知道想要就伸手,把打仗的经纶生硬地搬到了男女之间,其实要说起来,男女之间确实如打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高手才分得出,但是肃旷却远没有到那种修为。
云渡确实是最了解褒若的,明厚载的眼中有着毫不掩藏的佩服,自己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才明白的道理,他却一开始便掌握了,这也是自己唯一输给云渡的地方,云渡……现在云渡怎么样了?明厚载突然想起拒绝了他的安排,消失于人群的云渡。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恶魔
语静风不息,两人仰面躺在雪地里,下了一夜的雪渐渐开始止息,肃旷望着厚重的云层讽刺道:“男人要是连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把握不住,叫什么男人。”
“你要是抱着这种想法,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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