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起来,就连天花板也被散开的热量烤的通红。
足以将人体变成焦炭的热量像是对绅士没有效果,绅士身上黑色的礼服依然笔挺,只是他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已经扑到了屏障之前,一拳擂在了屏障上,将足以灼热的气浪消磨成无形的屏障发出了被命,眼见快要破碎了。
“对LK的人,确实是没有道理可讲呢。”七海颜将指头顶在了屏障之上说道,然后绅士的身体急速的向后退去。
仅仅是眨眼,屏障之上出现了无数的尖刺,像是伸出的长枪一样,如果留在原位,说不定已经被刺成筛子。
因为温度,七海颜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朦胧,但是对绅士的听觉来说却像是在耳边呢喃一样的清晰。
“道理?”绅士露出了高高在上的态度:“吾等即为造物主,吾等为创造者,吾等是阿尔法(希腊字母的第一个,表示开始),吾等是欧米噶(希腊字母最后一个,寓意为终结),吾等,即为真理!”(此处部分引用了圣经里的话,反正是口胡嘛。)
这就是LK的纲领,如同上帝一般的宣言!
特别章 天坑的恶鬼们
这是个静寂的夜晚,整个上阳都沉寂在了宁静之中,似乎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安逸令所有人都在梦境中酣然沉睡。
就在上阳最中心的三层小楼上,还孤独的亮着一盏灯。
闷热到令人想把皮都揭下来的房间里,充满了劣质烟卷的臭味还有烈酒的酒精味,袅袅的烟雾漂浮在墙壁上柔美的圣母图像上,让圣母的笑容在氤氲中虚无而诡异。
昏黄而时而闪烁的灯光下,莫龙图和疯狗还有大胡子正在沉默的打着牌,原本充斥在军旅之间的粗豪味道丝毫没有显现出来,几个人都像是在下围棋一样淡定而安静。
房间中少数不断变化的,只有明灭不定的烟头,一张掩盖了一张的扑克牌,还有空了满上,满上之后又空了的酒杯。
在上好的橡木桌子上,印制粗劣的扑克牌在不断的被扔出。
桌子的中间一样堆积了令人眼花的牌。
每一张扑克牌上都印制着不同的东西,红桃K上的指挥官拔出了自己的剑,黑桃K上的奸细背在身后的手中握着短刀,方块3上的斥候沉默的潜伏在黑暗中,梅花1上的狙击手高高站立在高塔之上,J,Q上的能力者挥舞着手中的火焰和冰霜。
被丢出的牌不断的增多着,狙击手盖住了指挥官,能力者将斥候掩埋,狙击手被奸细所杀,还有最多的士兵,死在地上的士兵,死在了城墙上的士兵,死在了屋顶的士兵,死在了女人身上的士兵,被司令(大鬼)遮盖的士兵。
数十张扑克之上让人产生了疯狂的幻觉,仿佛看到无数的残肢将大地掩埋,血红色的水将土地淹没,永无止尽的厮杀。
“疯狗,今年你多少岁了?”莫龙图突然开口,被烟烧的嘶哑的嗓子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分外大声。
疯狗瞅了瞅自己的牌,果断丢掉,将数张士兵丢在了能力者的视线之下,弃子。
“39了。”疯狗想了一下说:“我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是21岁,调到了您了手下面是26岁,到今年已经有十四年了,三十九岁没错。”
大胡子沉默的将手中的JQ扔出,能力者将士兵吃掉了。
“是啊,39了,我今年,44了呢。”莫龙图将手中的牌扔出了两张,能力者死在了狙击手的枪下。
“王胡子,你今年……”莫龙图扭头问道。
“39,我跟疯狗同年。”大胡子不等他说完,先回答说道。
“39了啊。”莫龙图喃喃自语,将手里的牌扣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着被烟熏黄的天花板,没有理会自己两张被士兵吃掉的狙击手:“39;44;39;44;39;44;39;44……”
他的嘴里咬着一根大雪茄,眯起眼睛看着两人:“你们还有多少年,能拿得起枪呢?能握紧自己的刀?”
“到死。”大胡子弃牌认输,丝毫不为自己手中四张指挥官可惜。
疯狗弃牌认输:“直到有一个人能接过我的刀。”
“是啊,你们都是好兵,没有人性的恶魔,看一眼都令人憎恶的侩子手,一群没有同情心的恶鬼。”莫龙图露出狰狞的笑:“真不愧是我手下的士兵呢。”
“从我被那群老大人赶出天坑要塞已经六年了呢……”莫龙图呵呵冷笑,将自己的底牌掀开,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两张小到可怜的士兵。
“其实你应该在坚持一下的,疯狗。”将手中仅剩的两张牌丢进牌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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