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带下去……呕!”
何知县赶紧让衙差把犯人带下去。
衙差也是捂着鼻子,驱赶着犯人离开。
何知县让下人给燕修远上了一杯茶。
燕修远端起来,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恶心的味道,他又把茶杯放下了:“请大夫给他们看了吗?”
何知县:“回大人,请了好几位大夫,他们都束手无策。”
燕修远手指下意识敲着桌子:“犯人供词上都说,是简招娣说,做了亏心事会烂脸,结果半盏茶的功夫后,他们真烂脸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简招娣给他们下了毒?”
何知县道:“下官刚开始也有这种怀疑。但想想又觉得这种猜测行不通。要说闵氏跟简招娣有近距离接触,简招娣有下毒的机会。但那些藏在人群里的打手可不容易辨认,也不可能是在人群中给他们下毒的。”
闵氏就是花魁小妾。
燕修远点点头:“本官先回去,传唤问话的事你明天吧!”
何知县垂首:“是,大人。”
燕修远匆匆回府。
当他看到谢楚娇脸上跟那些犯人一模一样的脓包时,简直难以置信。
他不相信谢氏跟那些犯人有关系,但事实却又不容他欺骗自己。
他死死盯着谢楚娇脸上的脓包,神色晦暗不明。
谢楚娇被盯得心里发毛,一副虚弱的样子道:“夫君,我的脸不知中了什么毒,府医他们都治不了,你快点去请茅神医吧!”
燕修远忽然道:“你跟闵氏那些人有过接触对不对?”
谢楚娇一脸茫然:“闵氏是谁?妾身最近几天都没有出门,妾身熟悉的人中,也没有姓闵的。”
有没有出门一查便知,这个谢楚娇不会撒谎。
燕修远紧绷的心莫名放松了一些。继而又想到碧玉和如意,便道:“碧玉和如意呢?让她们进来。”
谢楚娇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但表面上却非常平静:“夫君叫她们何事?”
“她们脸上不也长了脓包吗?她们最近出去都接触了谁?”
谢楚娇顿了一下,让梁嬷嬷把两人叫过来。
碧玉和如意脸上都蒙着面纱,燕修远让她们摘下面纱,看到和谢楚娇一模一样的脓包,突然发难:“说!你们何时见的闵氏,在什么地方见的她?”
燕修远身居高位,一身官威气势很骇人。即使碧玉如意平常被谢楚娇调教得喜怒不形于色,还是吓得“扑通”跪倒。如意更是下意识回答:“老爷息怒,我们没有见过闵氏。”
谢楚娇扶额:蠢货!
燕修远脸色更难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所以你们认识闵氏,闵氏去栽赃陷害就是你们指使的。”他转头看向谢楚娇,“为什么?就因为拜师宴上的过节?”
谢楚娇一脸委屈,轻轻啜泣,拼命摇头:“夫君,我真的不知道谁是闵氏,她去栽赃陷害了谁?让你不顾十几年的夫妻情义怪到妾身头上?”
燕修远目光沉沉看着谢楚娇:“你说你不认识闵氏,好!我信你。但是你和两个丫鬟脸上的脓包跟闵氏他们脸上的一模一样,怎么解释?况且,你们毒发的时间也差不多。”
谢楚娇心里一惊,神色不自觉怔了一下。燕修远尽收眼底,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妻子贤惠善良的形象在心中突然就崩塌了一角。他觉得这样的谢楚娇有点陌生。
他叹了口气,看着谢楚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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