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禾脸色涨红,愤恨地瞪了简月一眼。
简月去厨房打水洗了脸。到后院收晒干的毒草。
没有工具,她找了一块巴掌大小圆滑的石头,把毒草放在大石头上碾碎。用菜刀砍了一节细竹筒,把配好的药粉装进竹筒。
天边还残留一抹最后的余晖,简大成两口子回来了。
家里冷锅冷灶,既没有做饭,也没有提前冷好的凉白开。
以往两口子出门,都会给原主留下做饭的米面,吩咐原主做饭烧水。今天钱氏走得匆忙,忘了留出做饭的米面。
两人渴得嗓子冒烟,见厨房里没有凉白开,钱氏胸口的怒火直窜脑门:“简招娣,你是死的吗?都不知道烧点水凉着,我们喝什么?”
简月倚在门框上,慢悠悠道:“喝凉水啊!又凉快又解渴。”
“生水怎么能喝?”钱氏脱口而出。话出口气氛忽地一滞,她下意识去看简月,就见简月似笑非笑:“原来你也知道不能喝啊!可是我从小喝到大,娘,午夜梦回,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钱氏脸色涨红,眼像刀子一样狠狠剜着简月。
简大成走过来:“你不是给招娣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吗?还不给她。”
钱氏不情愿地把手中的包袱扔给简月:“给你!”
躲在简怀安房间的简小禾,听到新衣服立刻跑出来:“娘,是给我买的新衣服吗?”
简大成眼一瞪:“没你的事,一边儿去。”
简小禾发现简月怀中的包袱,不敢相信地看着钱氏:“娘,你居然给贱……简招娣买新衣服,不给我买?”
钱氏脸色难看。
她才不愿意给简招娣买,是当家的说先稳住她,等晚上再教训她。
“娘,你不疼我了,你偏心!”简小禾跺着脚吼了一句。想起今天下午被简招娣狠狠揍了一顿,顿时,道不尽的委屈涌上心头,哭着跑进简怀安的房间。
钱氏头疼。
小女儿被她娇惯坏了,一点都不理解当娘的心。
钱氏瞪着简月:“衣服鞋子都给你买了,还不快去烧水做饭。”
简月像没听到一样,抱着包袱转身进屋,“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简大成&钱氏:……心里窜起了燎原之火。
最后,还是钱氏做了晚饭。她去后院摘菜,见鸡棚和猪圈都没有清理,鸡窝里还少了两个鸡蛋,怒火差点掀了天灵盖。不过,想到晚上的计划,她忍了。
摘了两棵绿叶菜,做了一锅鸡蛋疙瘩汤。拌疙瘩用的两合面,一少半黑面,一多半白面。锅里放了两个鸡蛋,没有打碎。
简月打开包袱,灰蓝色粗布衣服,摸着都刮手。里衣也不是纯棉布,灰不拉几的颜色,都是最次的衣料。两双鞋子是黑布鞋,像男孩子穿的鞋。她试了试,好在合脚,她就不计较了。
衣服的颜色像老年人穿的,有点肥大,简月也不计较,总比补丁摞补丁的好吧?
估摸着做好饭的时间,简月开门出来。
钱氏和简小禾正往堂屋里端碗。看见简月出来,简小禾冷哼一声。两人进了堂屋,简小禾立刻把门关上了。
简月进了厨房,锅里只有刷锅水,这是一点都没给她留。看来她下午说的话,简大成当成了耳旁风。
简月拿起打火石,抓了一大把柴草,堆到堂屋门口点着。
屋里的简小禾正得意洋洋:“不给她吃,她能咋滴?活该喝泔水的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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