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捏着酒瓶子习惯性地抬眼望了望,也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竟然一闪而过,从窗户里瞧见了一丝光亮。
见鬼了,难不成白然之回来了?
江柏登时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忽明忽暗的光线又一次闪过。不会错了,那光线应该是手电筒出来的。
见四下摊头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往嘴里灌了几口啤酒,回屋拿了一把短刀塞进了口袋里。
夜晚,巷子里的光线昏暗的很,对向路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怪异的模样是人是鬼都无法分清。
通往别墅的路江柏闭着眼睛也能走过去,不出五分钟便已经到了门口。
房屋闲置已久,围墙上的电网早就没了作用。江柏隐约感觉房屋边的灌木晃动了几下,却见不到人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确定无人之后,缓缓向后走了几步,接着猛地力朝低矮的围墙冲了过去。
趁着这股冲劲,江柏的脚已经三两下踏上了围墙,这一踏却没有落下,无声无息到达了最高点,两手向前一把抓住了围墙上方的铁栏杆,蹬脚翻身直接从围墙的这头到达了那头。
手起脚落,整个过程几乎没有花什么力气,声音极轻。江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不忘理理自己的型,之后便轻身靠近别墅通往客厅的大门。
大门虚掩着,果然已经有什么人进去了。江柏的心跳开始加,他贴着门滑进了客厅,黑暗之中看不到任何人的迹象,四周静的出奇。
难不成真是自己弄错了?江柏挠了挠头,突然听到二楼出一阵物体被拖动的声音,吱吱呀呀极其刺耳,手电筒的光线也从二楼的某个房间向外透着。
原来躲在那里。
江柏咽了咽口水,猫着身子走上二楼,一点点靠近那间出手电光线的房间。小心地朝门内望去,有一个宽大的黑色身影在里头晃动。
回过头在门口顺了顺呼吸,江柏掏出了口袋里的短刀紧紧地握在手里。这里面的人如果不是白然之,自己还能下得去手,如果真是她,那自己怎么说?大半夜过来串门?
犹豫间,江柏抬头再朝里面看去时,灯光竟然熄灭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猛然间感到背后有一阵阴风吹过,度极快。江柏来不及多想,立即矮下身子,说是迟那是快,一根棍子立马甩到了刚才自己脑袋的位置。
他奶奶的,竟敢动我江爷的型?!
江柏登时火气就上来了,没有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身猛地朝后头一抓,果然后面站了一个人,衣领子直接拉了过来。嗯,还挺沉……
那人显然没想到江柏还有这手,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但手里的棍子没有闲下,又是闷头打来。
棍子是大,但动作却有些迟缓。还没来得及举起来,江柏侧身闪过,顺手朝着那人的脸重重地挥了一拳。
“我去……!”
本以为自己已经搞定了,却听到耳旁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这一拳竟然打在了那人衔在嘴里的手电筒上。那人更是趁机猛地开灯,光线直接射进江柏的双眼。江柏只得迅挡住光线,就在这当口,那人已经溜之大吉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本大爷我先走了!”说罢,那人连滚带爬从楼梯上跑了下去,冲着客厅大门就往外逃。
就在他急忙忙摸到大门,按下门把手的瞬间,一把尖刀擦着他的耳朵蓦地飞了过来,直接扎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空隙之中,分毫不差,耳朵边立即感到一阵暖流涌了出来。
“再跑,下一刀就没这么好运了。”站在二楼的江柏冷冷地说道。
这贼,说实话,胆子还真小……
江柏走到他背后的时候,那人的腿还跟筛子似的胡乱地颤着,两手高举过头顶,标准的投降姿势。
“我的爷爷诶,饶小的一条命吧……”那人带着哭腔喊道,“我……我晕血啊……”
话音未落,这肥嘟嘟的家伙已经倒在了地上。江柏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客厅里找了绳子,结结实实地给他捆了起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天早已破晓了。江柏将那贼拖至客厅角落,自己则躺在沙上眯了一小会儿,末了拿出手机编辑信息。
“家里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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