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造行宫,也算是营造司的差事,行事不算太偏,可是九阿哥不该当这个牵头人。
不管是从贵,还是从长,都轮不得中间的九阿哥。
九阿哥带了几分讪讪,实话实说,道:“当时满脑子都是囤地卖钱来着,就没想那么周全。”
太子:“……”
他想起了去年的五万两!
如果没有赫奕多事,那今年回来的就是十万两!
要是当时没有拿银子出去叫人在保定买地,以他的行事,晓得大阿哥借了十万两银子的情况下,肯定要压大阿哥一头,最少也拿出十二万两。
那样的话,回来就是两个十二万两!
太子也差钱!
虽说他不会像三阿哥那样,觉得心肝肉疼的,可是也遗憾没有从中分一杯羹。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也能明证九阿哥这里确实一视同仁来着。
兄弟们人人有份,这个也好,证明九阿哥并没有私下里倾向老大。
可这么一大笔横财,毓庆宫没有分润,就是九阿哥的不懂事。
虽说都是兄弟,可是他是太子,一视同仁,到他这里就是轻慢。
他没有了与九阿哥说话的兴致,举起了茶杯,端茶送客。
九阿哥从毓庆宫出来,依旧是带了恭敬。
反正他是老实人。
该有的态度有了,此事就算翻篇。
至于太子心里舒坦不舒坦,那他就不操心。
中午的时候,舒舒打发人送食盒过来。
带了炭炉的小火锅,里面是大骨汤烩鸡肉丸子,还有两道带了热水底座加热的小炒,一道小菜拼盘,一道汤,红豆饭,一壶红枣菊花茶。
是双人份的,带了十二阿哥那份。
九阿哥就跟十二阿哥一起用了。
下午敬事房的人就过来禀告,云传宗叫八阿哥身边的人接走了。
此事稀奇。
等到下午回府,九阿哥就跟舒舒念叨起此事。
“真要说起来,雅齐布坏事儿,就是从贪念上来的,惦记着生儿子,才贪了银子置外室,然后有了儿子,想要的就更多了,结果可好,自己身死,这独苗也差点成了无根人……”
怪不得福晋之前说因果,畏惧因果。
这冥冥之中,自有天罚。
舒舒则是好奇道:“那孩子要入旗么?”
九阿哥摇头道:“应该入不了,雅齐布已经籍没身死,也没有户籍让他落户,多半会送到庄子上,往后成为庄丁之类的。”
大清百姓分为旗人跟民人,在两者之外,还有一类人,称之为随旗人。
随旗人,主要是皇庄庄头,一类是从龙入关的老圈庄头,一类是八旗圈地时候,汉人投充过来新庄头。
这些人口本都归内务府会计司管辖,皇子开府分拨下去,就归在皇子名下,待遇比照包衣,也可以挑甲,可是不算正身旗人。
舒舒点点头道:“那样也好。”
对于这个孩子来说,送到外头庄子,说不定是福气。
要不然细究起来,他跟自家还隔着一个杀父之仇……,!
宫殿的造价,还在后头标注敬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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