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玛格莉塔·本热
在一个抽屉里有一把匕首。
它是上世纪末在托莱多打造的;路易斯·梅里安·拉芬努尔把它给了我父亲,他带着它离开了乌拉圭;埃瓦里斯托·卡列戈有一次曾将它握在手中。
无论谁见到了它都要把玩一番;仿佛他一直在寻找着它;手迅速握住期待的刀柄;顺从有力的刀锋在鞘中精确地滑动。
匕首希望的是别的事情。
它不仅仅是一件金属制品;人们构想了它,造就了它,是为了一个十分精确的目的;在一种永恒的意义上,它就是昨夜在塔瓜伦坡刺死了一个人的匕首;是雨点般落到恺撒身上的匕首。它渴望杀戮,它渴望布散突然的血。
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在草稿与信件之间,匕首没完没了地梦着它朴实无华的老虎之梦,挥舞着它的时候,那只手就充满了活力,因为那片金属充满了活力,每一次与凶手接触,那片金属都会预感到,人们创造它是为了谁。
我时常为它而悲哀。如此的坚忍,如此的信念,如此冷静或天真的骄傲,而岁月徒然掠过,毫不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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