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义仁听了,竟难得的有了笑意。
“去那里坐。”孟义仁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
白枫眠跟着孟义仁坐了过去,孟义仁吩咐底下的人上了茶。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孟义仁问道。
“其实亲生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孟义仁无意挑起了别人的伤心事,本不想在继续追问,却不料白枫眠倒是毫不介意的讲了起来。
“那时,我母亲生病了,曾经有人告诉我父亲,望断山有一生死草,可救我母亲的命,我父亲信了当真去寻了,结果遇到猛虎,死了,父亲把生死草交给我,可是后来生死草也被人抢走了,不久后我母亲也病死了。”白枫眠平静的述说着那噩梦般的经历,他现在也还是总做噩梦,但是比起以往从梦中惊醒,现在的他倒希望留在噩梦里,那是见父母亲唯一的方式。
孟义仁听了,忽然想起他错杀的那个医师,曾听闻那个医师的生死草就是骗来的,这么说来,骗的竟是白枫眠的生死草。
生死草有多难难找他不是不知道,据说这东西还得看缘分,自己曾经翻遍那座山也不曾见到丝毫蛛丝马迹。
而这生死草也确实是救了他弟弟的命,只是他弟弟当时口吐鲜血,昏死了好几天,看起来像是病情加重了一般。
问那医师,那医师也是一问三不知,满脸惊慌,像是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而孟义仁也因此去查了医师的底细,又知道了那医师竟是庸医,一怒之下,竟将那庸医给杀了。
后来,他本来以为他弟弟命不久矣,却不料他弟弟竟一天天的好转起来,而这竟是生死草的功劳,孟义仁这才知道自己错杀了人。
可是,他为弟杀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孟义仁只好将错就错,宣告自己弟弟的死亡消息。
说实话,孟义仁那时真的是万分懊恼与悔恨,他从来不是一个冲动残暴的人,可是关心则乱,他承认自己做错了。
可是现在听了这事,他倒觉得自己是为民除害了,可是对于白枫眠,却觉得万分内疚。
“抱歉。”孟义仁没有说自己认识那个庸医,只是说了一句抱歉,这一句抱歉,既是对白枫眠的经历感到难过,也是真的觉得对不住他。
“没事,都过去了。”
“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孟义仁叹了一口气,起身道。
“您慢走。”
孟义仁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白枫眠几眼,他欲言又止的,但还是没有说话。
白枫眠能够看到孟义仁眼里那复杂的情绪,他和孟义仁说这些,正是要这样的效果。
第二天,白枫眠还是一如既往去到了后山练功,只是这天二狗有事却没有来,白枫眠觉得甚是无聊,但是该练的功还是得练。
白枫眠练的正是投入之际,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看你,天天在这里噼里啪啦的,实在吵闹。”
“你这老顽童,这又不是你家,关你何事?”白枫眠停下练功的动作,转过身道。
“小伙子,这还真是我家。”老顽童笑道。
“呵,开什么玩笑,这里既是你家,为何不见房屋寸瓦?”
老顽童笑而不语,白枫眠便又嘲讽道:“莫非那块大石头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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