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跪伏在地上的陈道重重的叩首了下去行礼恳求,态度不可谓是不够诚恳。
不过想想也能够理解,陈济并无任何官职,乃一介白衣,虽有着极大的名气,但陈济喜静,不善社交和结交,与朝中朝臣关系斐然的少之又少,同时也与别的官吏无任何利益上的牵扯。
为此。
在陈济被拿下诏狱,陈道唯一能够想到,唯一能够求援,唯一能够帮到他自己的人,陈道只能够想到自己的叔父,则再无任何人了,当然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了解陈洽的人都知道,别看陈洽披着文官的外衣,但真正是一个于文武官员中,都有着好友的存在,正是如此,陈道以最快速度前来求援的原因所在。
待听了陈道娓娓道来此间细节,陈洽双眸微眯着的双眸愈发深邃了起来,脸上表情不时变幻,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就这般。
过了许久的时间,陈洽回过神来看向跪伏在地上的陈道,神情无比的郑重凝神,冷声问道:
“陈道,接下来我所问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最好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和隐匿。”
“如若不然,倘若你敢藏着掖着不直言相告,不仅仅救不了你父亲,咱也得被牵扯进去。”
“明白吗?”
“能做到吗?”
陈道愣了一下,没有丝毫的犹豫,重重的点了点表示应承,毕竟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晓此事情的严重性,又如何敢有半分的藏着掖着?
得到确定的答复,陈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问道:
“你确定,今日街上暴动的翰林院学子,兄长真的没有半分参与其中?”
听了这话,陈道微微愣了愣,瞳孔双眸微微一眯,遂斩钉截铁,回道:
“叔父放心,此事侄儿可以项上人头担保。”
“今日父亲连府门都不曾踏出过一步,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书。”
“就连中途给父亲添茶送水的事情,都是侄儿自己一人所做。”
“所以也不存在别的某些人接触父亲,以此传递消息之类的事情发生。”
“为此,侄儿可百分之百保证,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绝对与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请叔父明鉴。”
待听了这个回答,陈洽本就紧锁的眉头恶,此时此刻皱的愈发深了起来,瞳孔中的双眸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脸上的表情平静淡然的令人骇然,看不出半分喜怒哀乐。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陈洽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跪伏在地上的陈道,问道:
“今日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突然造访,你可有在门外候着,等待着吩咐?”
陈道愣了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太子爷和汉王爷两人来的时候,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于身旁随行。”
“侄儿纵使想要靠近,也没有任何机会,只能够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心的陪同着,不敢有丝毫的靠近。”
“不过”
说到这里,陈道顿了顿,神情骤然变的极为凝重,话锋突然一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继续道:
“按理说,父亲应该是与太子爷和汉王爷他们聊的很好的。”
“毕竟侄儿虽远远的站在另一处,离父亲的书房很远,父亲和太子爷、汉王爷,他们三人具体细聊的内容,侄儿不是很清楚,也听不到。”
“但站在远处的时候,侄儿却是时不时隐隐能够听到书房中,传出父亲和太子、汉王三人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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