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日赚的,这三日,她总共就赚了二十六个铜板。
还没赚回身上的衣服钱。
想起她欠他的那些银子和一杯无里那匹还没好的马,她觉得这个差事,也不适合她。
楚默离见她摇头,想到好几种她会说的理由,却没想到她嘴里出来的是这么直白的一句话。
他罕见一怔。
楚默离瞧着她脸上那一抹愁色,“……最近有急事需要用钱?”
“没有。”
那她急着找事做,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或者……为了还钱?
“那明日作何打算?”
水乔幽认真思索,“……暂时不知。”
主要还得看那匹马。
这时,后面巷子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摊主听见往那边看了过去,水乔幽和楚默离两人起身离开。
起身那刻,楚默离往秦鸣那边看了一眼。
三人离开小摊后,秦鸣没再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回到酒楼后,观棋提示夙沙月明,“大公子,水姑娘找的差事看起来好像很辛苦。”
夙沙月明不瞎,自然也看得出来,“你想说什么?”
观棋咧嘴一笑,“您要不要看看咱们这酒楼有没有适合水姑娘的差事?若是酒楼就有适合她的差事,这么热的天,她就不用出去晒了。”
夙沙月明看向他,“然后是不是她会很感激我,她一感激,心里就记住我了,她心里有我,我们的事就成了。”
观棋诧异,“……嗯。”
夙沙月明见他还点头,太阳穴一抽,不再理会他。
给水乔幽找差事这事,他早就想过了。
想法刚起,又被自己否决。
她本是他们请来的客人,转眼他让她在酒楼做事,自己成了她东家,岂不是他们怠慢了客人。
这并不合适。
何况,她自己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她那样的性子,哪里会欠这样的人情。
隔日,半座城的人都听到码头上的那几个最是欺负人的工头被人打了,并且还是被打了两次。
几个人现在没一个能走的,以后也不一定能走,一个个的被打得惨不忍睹,他们却连对方脸都没看清。
水乔幽的那匹马休息了四日依旧食欲不振、无精打采的,兽医诊断,还得好好休养个四五日。
她不打算再去码头,但白日里还是出了门,她拿着辛苦赚的铜板进了城南一家普通的茶楼,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找了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她在茶楼中听到那些人被打了两顿,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听说官府对两波‘歹徒’都没有任何线索,她也没想这事了。
除去这份实时的热闹,茶楼里大家说的比较多,还是当前淮地各处灾情的情况以及雍国镇压淮北暴动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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