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可是高芹高夫人?”为首那人冲着高芹一个稽首。
高芹点了点头,吩咐静萱给几人上茶。却又听他道:“在下曲风水馆宇文州,奉我家主子命令,特送高公子回府,不知这高公子可是贵府的公子?”
高芹皱着眉头,更是疑惑:“他是我侯府的人,不过他只是管家,不是什么公子。”
“哦?原来只是个下人…”宇文州面带吃惊。
高芹有些不解,问道:“是的,不知他怎么会与阁下在一起?”
“高夫人,是这样的,三天前,高方带着四名女真战俘到我福记酒楼中赌钱,却是将四名战俘都输给了我家主子,谁知他心态不好,当场昏厥。我家公子不知他身份,只好好生照料着。直到今早醒来,问了来历,这才差将人送回来,生怕出了事,惹出人命官司。”
宇文州是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的,却见高芹面色通红,怒火中烧,可他还是继续说道:“不过,见他出门带有随从,以为是贵府公子,幸好说清了。如今,高方已将四个战俘输给了我家公子,过书已经签了。”说着,掏出四人的契约书,上面有高方的亲手画押。
话音至此,高芹再也听不下去了:“告诉你家主子,事情我知道了,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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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杖毙高方
直到宇文州几人走后,高芹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在此刻,彻底爆发出来。
“那几个人说的是真的吗?你确定是在赌钱时,将鄂明几人输掉了?”高芹怒气冲冲的走到高方面前,虽见他一副病怏怏的姿态,仍是劈头盖脸,一顿怒斥。
高方先后经历不少磨难,脑中的记忆早就支离破碎。如今,又跟福记酒楼签了契约书,更是将梦中赌博的情景当真了,虽然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索,更不可能将整个事情完整的说起来。眼下,面对高芹的训斥,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虽是坐在椅子上,但还是头重脚轻,浑身发抖,连求饶都忘记了。
高芹见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越发认可宇文州的话,当然,心中的怒意也是更盛。
其实,高芹早就认可了这件事,毕竟鄂明几人的契约书在人家手中,上面高方的亲笔画押是不可能伪造的。只是几日前,高发酗酒伤神,眼下看来,病情还未痊愈,他就算嗜赌成性,也不至于病危的时候去赌博吧?不过此刻,这些细小的疑点早被怒气冲散了。
高芹脸色通红,犹如火炉,见高方闷在那里一声不答,更是暴怒:“抬起头,说话!”
本来还想等高方病好了,指望着给自己汇报好消息,却没想到他将鄂明几人当做赌注给输掉了。费尽心机的算计,竟闹出了如此笑话,关键是这一切的发生,还当着云鸿的面,这点对于高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绝不能忍。
高方被高芹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颤,煞白的老脸缓缓抬起,漆黑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目光中流露出的呆滞,更是令高芹愤怒不堪。其实,他很想跟高芹解释,或是求饶,只是此时,脑袋里犹如一团浆糊,混乱无比,加上身体的极度疲倦,一句话都说不出。
眼见高芹眼中的怒火变为冷意,高方也愈加绝望。
冷汗凉透了后心,不知怎么的,下半身忽然失去知觉,裤裆下响起一阵哗哗水声。
见这情景,高芹终于按捺不住了,本来看着高方是自己亲信的面子上,还想饶他一命。但是现在,骤然听见这水声,低头一看,竟是吓尿裤子了,这简直就是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恶心至极!猛地一拍桌子,仅剩的气度荡然无存,只听她一声大吼,暴跳如雷:
“来人!把高方拖出去打死!”
阁外,很快进来两个护院,支着木杖,把高方拖到了院中。
如今,高方身体虚弱,弱不禁风,别说是两个护院了,就是普通的丫鬟也能轻易制服。在一番本能的挣扎后,整个人就被按在地上,两个护院将他的双手一并,顿时发出一声骨骼的碎裂声,接着,传出的是一声惨叫。望着那五尺长的大椿木杖,高方吓得魂都没了,身子剧烈的扭曲起来,此刻,任他脑中再混乱,身上再没有力气,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求生的欲“望”激发了潜能,终于,高方嚎哭着叫嚷起来:“夫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声音呜咽,在空荡的院子中回响着,却无人应答。
痛楚、绝望、恐惧,充斥着高方的神经,他奋力呼喊着,希望夫人能大发慈悲。只可惜高芹见到他吓尿裤子,恶心的直接回了闺阁,任高方如何嘶喊,她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听风阁中的护院大多都是云家旧人,平日里受高方打压,如今没有半分同情,听着高方嘶声力竭的喊叫声,这些人大多神色木然,面无表情,只当受刑之人是普通的奴役。
又等了一会,见高芹并没有回心转意,两个护院对望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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