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情,瑞英仍然很忿忿:“蜜月套房是不错,干吗就要一间啊!”
琉风淡淡道:“大敌当前,我们最好不要分散,再说,蜜月套房是里外两间,除了大床还有沙发,足够我们用的。”说完,又补上一句:“况且,我的透支额度未必能再负担一间。”
几日来,白魑负责监控和饮食工作,琉风白天便在街上穿梭,许是想着能碰上师傅们留下的记号,石璞与瑞英一直在研究琉风沾了酒的那块布,几人轮转着用传音术向从家发着信息。
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翠生都默默无话。
“难怪大家都没察觉,这不是毒药。”石璞恍然大悟。
“……”
“这是酒的一种,酒性就是麻木人的六感七官,学名叫碧麻清”瑞英补充。
“……”
白魑的声音插入:“然后呢?说了半天怎么解?”
瑞英道:“不是说了吗,不是毒药,拿什么解?!”
翠生还是没有开口,却微微侧了头。
石璞捏了瑞英一把:“万物相生相克是自古的道理,既然这不是毒药,才好办呢!也许不用多长时间,麻木就会减淡,也许在那之前,我们已经找到克制它的东西。”
翠生清淡微笑:“那就有劳了。”短短几日,翠生比试炼会时又清减了不少,没有光彩的眸子,乌黑如泥。
琉风回来,翠生眼中亮了一亮,小心问道:“可有消息?”
得到琉风否定的回答,那一点晶亮又没入乌泥中去。
当夜,时值石璞守夜。
从阳台向下望去,灯火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想来如果站在高处,入夜后的从家也是如此吧,不,恐怕更好看几分。
哎,怀念起藿白那方小院了,老梧桐的叶子估计已经掉了个干净,没有人打扫的话,都堆在地上了吧。
瑞英的花草没有培土,施肥,定然熬不过这个冬季,回去他若看到,一定很伤心吧。
想到此,他忽然发觉从家还有很多地方自己都没去过,早知道应该多走走的,早知道也不会总是逃课……难道这就叫伤感?石璞自嘲地想着。
回头看看,今天轮到瑞英与白魑睡在床上,琉风靠在沙发一角也已睡去,翠生瘦瘦的身子蜷在沙发另一头……黑沉的眸子仍然睁着,还没有睡。
石璞远远注视着翠生,只觉得心中一片酸楚。
为什么瘦了这么多,试炼会上就觉着他小脸减了一圈,但是被琉风那小子抢先说了。
石璞自己也不清楚现在对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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