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个人说话的期间,那个弹不周琴的白衣男子随着蜡烛亮起来的一瞬间消失在了台子上。
玉夭衣没型没款地倚在栏杆上道:“怎么,又做了什么小动作?”
纪宸笑着摆手道:“哪能,出门必备!否则……”
纪宸的话还没有说完,雅间的门便被敲响了。
两人止住了话头,玉夭衣直起身体整了整自己的狐裘道:“大人既然来了,又何必敲门呢?”
雅间的门被打了开来,适才在下面弹琴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寒气将小厢房内的暖气吞噬得所剩无几,那不像冬月的西北风,倒像是来自地底的阴寒。
纪宸不由自主地打个个寒颤,慌忙给自己灌了个热酒。
来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那张脸天生就是这么长的,再细看仿佛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表情,礼貌又疏离。
白衣男子进门后先是对纪宸颔首,然后转向玉夭衣,丝毫不避讳地道:“尊主让你打听琅琊的下落。”
纪宸被酒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似乎又捕捉到了那一丝清淡的荷香。
所以以后要多行好事,出门才不会被人议论。
议论有关的事情也不行。
你看看出门被议论的除了那些有着丰功伟绩的道尊,就是离经叛道或是臭名昭著的怪侠。
像纪宸这种的,不才,占了个谁谁谁的儿子,哪里的少主人。
这次又被议论是沾了神器的光,说是纪烨烽的儿子贪玩,弄丢了琅琊,各位赶紧去寻啊,寻来赶紧给魔尊送去。
表面如此,背地里估计是赶紧找啊,谁找到了就是谁的。
玉夭衣略微同情地看了纪宸一眼,也就是瞬息。
接着他对白衣男子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说道:“大人不远万里,一定很辛苦,刚才又在下面分神费力地弹了不周琴,何不坐下来喝一杯,呦,纪宸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衣男子微微抬头,一把银制的小刀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痕迹。
纪宸捏着隐刀,眯了眯眼,“当初所有人为那破神器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那些大人物都说过什么啦?你们都有不周琴了,怎么还想打琅琊的注意?是不是妖王的胃口有点太大了?还是不把我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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