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地磨,刮带出越来越多的水渍,然后直腰,凌乱的衣服挂在他的腰上,他随手扯了扯,没扯下来,也懒得再管,任由衣服前后甩荡,愈发不管不顾。
直到她崩腰,捏着他的手腕颤抖,他才重新调回那种不疾不徐的姿态,俯身吻她的脸颊,贴在她耳边问:“下月初一,封后大典,你自己来好不好?”
谢簪星有些神智不清,问道:“不是安排好了吗?”
言官催得厉害,况明济自己也有些私心——她不愿意入宫,名字总要在玉碟之上,在他旁边。
捏造个体面的身份不是个难事,找人替上封后大典也易如反掌,但他当然还是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始终是她。
“想要你去,小月亮。”
谢簪星听见这个称呼又抖了一抖,然后颤颤巍巍应声:“好。”
明济没料到这般轻易,当下一愣,有些兴奋,“不许反悔。”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珠帘厚重,不会叫他们认出你来。”
谢簪星察觉到他愈发胡来的动作,咬着唇胡乱应声,睁眼瞧他,突然有丝清明,恼他又在这时候哄她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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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旬,谢簪星的癸水未至。
出宫后她曾经查过,不是易孕的身子,难怪以前与明济厮混的时候总也怀不上。是以这次她原也没往那方面想。
可连晚了五日,她总有些打鼓,去瞧了大夫,竟真的有了身子。
回家的时候她有些恍惚,走得极慢,直到面前停了个人才回神。
“怎的了?”明济牵过她的手,将篮子拎过去。“等了你许久。”
其实明济上位后实在是很忙,两头奔波也疲累,次数还没有以前在宫里的多,是以此番还真叫谢簪星意外。以前那么想要也没盼来,如今就这么默不作声地来了,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吃过饭洗漱完后明济抱着人说话。他有时候会跟她讲朝堂上的事情,一叶障目的时候旁观者才能看得比较通透,谢簪星能给他许多帮助。
此时他吻着她的锁骨,愈发有向下的趋势,抽空问道:“你怎么看?”
谢簪星被他弄得有些痒,缩了缩身子,有些无奈,“你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也正经些。”
明济不搭理她,抬眼瞟她,将她领口往下拉,随后低头含进去,挑衅似的。
这个动作立马被人阻止了。被推开有些不满,明济皱眉道:“为何总拒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
大多数时候他来得晚,也累,谢簪星便只许他亲一亲。
她低头看着他,突兀道:“你准备挑谁做储君?”
他不满她转移话题,但还是回应:“再说罢。选得太早斗得越早。”
谢簪星心口跳得有些快,“那如果我们自己有孩子了呢?”
很多时候明济都很敏锐,于是认真看着她,嗓眼都有些发紧:“你……”他视线落到她的小腹,“有了吗?”
谢簪星眼睫低垂下去,没有否认,道:“你会不会怨我?我太自私了。”
“怎么会。”他将人搂得更紧,“我也只想我们的孩子无忧。”
他鼻尖磨着她的脸颊,轻轻笑了一声,“何况光是你愿意给我生孩子,我就已经高兴得要死了。”
之前不说只是因为爱重她。但说到底明济也只是个普通男子,会期待子嗣,会期待那些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父爱轮到自己的时候是不是能有用武之地,也会期待与她的更深的羁绊。
谢簪星抿了抿唇,视线里能看到他唇边很小但很深的一个笑涡,神色也跟着柔和。
一家叁口啊,可真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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