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里面健壮的胸膛,吕布转头问老刘道:“这附近有什么水源?”这里大概算是一块盆地,四周都是山,当中却是一团原始深林,山和深林,就是这几天吕布所见的一切。
走在赤兔旁边的老刘,从掏出腰间的羊皮,仔细的看了眼,才指着前方,言道:“这附近就是白木族的范围了,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条小瀑布的。”
好,都三天没洗澡了,怀念啊。吕布心下一喜,马鞭一挥,“加速行军。”
“啊。”一声充满恐惧的亮叫声,忽然从远处响起,面色一变,吕布大喝道:“警戒。”策马立在吕布身旁的几个大将立刻把鲁肃与蒯越围在中间,提着兵器冷静的左右观望。
这好像是那几个高价聘请来的猎人中的一个,这深林里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让猎人恐惧,除非是人。
一丝浅笑挂在嘴角,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既然想挡道,那就先解决你们,伸手从一个体格强壮的士卒肩上拿过方天画戟,方天画戟刚刚离开小卒的肩,小卒就感到全身飘飘然。满足地呼了口气,轻松了。
一丝阳光直射而下,远处绵延的山道上,一个猎人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跑来,一只箭矢从后背当胸而出,身后好像跟着几十个身穿破旧而粗糙铁甲的壮汉,老刘一个箭步,扶起猎人。怒目瞪着那几十个壮汉。口中喷出吕布听不懂的一种语言。
“不管你们为什么进入我们白木族的领地。也不管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要想从这里过,就得付出代价。”壮汉地当中走出一个身材“娇小”,估计有一米七左右,看起来有二十来岁,战士打扮地家伙,以蹩脚地声音发出汉语。
吕布盯着这不速之客猛瞧,一头黑色长发飘荡在微风中。由一根小绳胡乱的系在尾部,发分两旁,露出里面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小麦色的皮肤在一帮黑脸大汉的当中鹤立鸡群,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特别明亮,几乎吸引了吕布的全部眼球。
这双眼睛使得他本来英武逼人地面貌多了一分,嗯,吕布说不上来。继续往下是一身浅蓝色的紧身服。一口大刀挂在腰间,手上拿着一把长弓,背上的箭壶里装满了带羽的箭矢。减少了那眼睛带来的不和谐感。
“喂,看够了没有。”吕布从他那口齿不清的话中听出了一分恼怒,收回自己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吕布晃了晃手中方天画戟,眯着眼,从赤兔上拿出一个灰色小袋子,扔给这家伙。
放下已经挂了的猎人,老刘分明从里面看到了一丝彩色光亮,点点地汗水从脸上留下,转头对着吕布小声言道:“大将军,那里面是不是宝石啊?”
“孤听说黄金在这地方不值钱,就特地在零陵收刮了无数珠宝,要是遇到什么不好地事情,可以用上。”吕布指着赤兔背上的一袋袋款式几乎跟先前一样的小袋子,笑道。
“果然。”吞了口唾沫,老刘转过头刚好看见那一袋宝石,划出一个完美地弧线,“嘭。”一声脆响,五光十色的石头散落在岩石上,是那样的夺目。
“这种东西我家是拿来铺地的,吾…吾要的是汝等粮食,中间小车上那一袋袋的粮食。”可能是说不习惯,中间口吃了一下,但一提到粮食这家伙的丹凤眼更加的明亮,璀璨。
“怎么回事?”吕布面色一变,低声问道,粮食?果然,最厉害的猎人也比不过山林里长大的原住民,连位置都被他们清楚的说出来,这些山越人隐藏的功夫强悍,可是这一次远征没有什么后勤,粮食只能吃一个月。
“山越人出产的就是金子与宝石,由于两族仇恨,他们宁愿把它们当作装饰品也不愿出卖给汉人,在这恶劣的环境里,什么都不值钱,最值钱的反而是价廉物美的粮食,能维持部族延续的东西。”老刘同样低声解释道。
吕布面色一红,回去一定要不把那个没把话说完的家伙给活刮了,“要是孤不交呢?”
心绪,吕布口气有些变硬,粮草是绝对不能丢的,真三万大军是废物吗?
“不交也没什么,就是把汝等留在这里罢了。”说罢,面颊一阵扭曲,大喝道:“咕噜…。咕噜。”吕布两旁的树木上面忽然出现了无数弓箭手。
吕布扫了眼锋利的箭头,大约有一半是对着他的,还真是麻烦啊。
“刚才那声叫声只是意外,汝那帮身手还算不错的探子密布在四周,吾的手下却能一瞬间解决。”自负的一笑,这人粗声狂言道:“这山林里是山越人的天下,汝等汉人只能活在平原上。”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后,吕布面色突然一冷,一字一句道:“没有人能挡住孤的步伐,这山只是一道小沟而已,得罪孤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死”字还在空中回荡,吕布就从当场消失,十米?在赤兔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虽然路不是太好走。
“呀。”朝着蓝衣人就是一记横扫,一股强劲的暴风附着在方天画戟上,使得它历啸连连。
面色一阵惨白,蓝衣人没想到吕布的速度如此快,而且下手够狠,下决断如此的快,正当他呆立当场,耳边传来几声手下的叫声,“咕噜。”三个反映很快的家伙迅速的挡在他面前,三口大刀狠狠的击在方天画戟上,爆出一阵火星。
趁这个功夫,蓝衣人连退无数步。面色也又白转红,“咕噜”一声,吕布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树上落下的无数箭矢,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一阵惨嚎声,无数士卒中箭倒地,这段路算是不错了,能让四匹马并行,但吕布的三万大军依旧是望不到边际,前头发生斗争,后面的士卒根本不明情况。
一边与众将保护当中的两个文人,张辽一边喊道:“散开,把他们给剁了。”一声声的喊叫声传向远方,那些没受伤的精锐士卒,并没有遇到突然的攻击而赶到慌乱,而是踏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道路两旁的树上很捅,长矛不够才就投。
“什么?”那蓝衣人的眼睛几乎快凸出来了,他只打算捞一票,报刚才之仇,然后走人,没想到这帮汉人士卒比以往打劫的士家士卒要强悍的多,眼看着族中的勇士不断的从树上倒下,落地后还要被乱矛捅死,只要还有一口气的族人,这帮士卒都会补上一矛,直到地上的山越人咽气为止。
“跑啊。”极其亮的“咕噜”声响起,蓝衣人转身朝着树林而去,一眨眼间就消散在树林当中,一抹冷笑闪现,打劫不成就想跑?这是什么道理。
轻轻的一挥方天画戟,如清风般拂过的微风却带起数颗人头,鲜血喷出的血腥已经不能让吕布动容,杀人已经变得极其自然,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耽搁了一小会,收拾了这帮山越勇士,吕布策马朝着蓝衣人方向追去,即使是在不熟悉树林,亦是健步如飞,偶尔遇见障碍物是轻轻松松的跳过。
树枝与树叶不断的刮打在脸上,即使是皮糙肉厚,也赶到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脸上由神经传到大脑,心下更是恼怒。
“咦。”方天画戟往右一拍,一支还在呼啸而来的箭矢,被拍打在布满烂树叶的地面上。
一拉马缰,赤兔不急不缓的朝着右面而去,但留给吕布的只是一把弓,无意识的躺在地上。
眼睛睁的老大,射出一丝丝凌厉的光芒,吕布紧绷着全身肌肉,犹如一支蓄满力的猎豹,警惕的砸四周来回扫色,等待着未知的敌人出现。
一小会的时间小小的过去,吕布等的有点不耐烦,调转赤兔,想要离开,但全身蓄力的状态却依旧没改变,小心永远都不会有错。
“嗖。”左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而且很快,眼角一瞄,吕布面色大变,“呀。”全身的力气灌注在腰间,向又右边倒去,“嘭。”赤兔被吕布狠狠的压到在地上,激起一片枯萎的烂叶,脖子上却传来冰冷的感觉。
瞧了眼不远处插入树中不知道多少深的三根木质长矛,吕布心下长出了一口气,尽管小命握在别人手里,也比赤兔被杀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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